他先是问周先生,“我在这里待了那么久,我母亲还在吗?”
“我让她先回去了。”
钟寒身上出了莫名的变故,周先生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能不能醒过来也是个未知数。
他干脆告诉钟母,改命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轻松地需要一天,难的投入一个月也是有可能的。改钟寒的命有些棘手,需要些时间,不过成功是迟早的事情。
他让钟母回家等待,等他替钟寒改完命后,会通知她的。
周先生用这种方式稳住了钟母,到底会不会成功,他自己也没有把握。
他心里有了主意,如果不小心把钟寒的命给改死了。
他就干脆跑路得了,他收到了钟母一大笔订金。
只要他不去赌,足够他下半生逍遥快活了。
谢天谢地,钟寒活过来了。
……
钟寒想起了沈清眠,他消失了将近两天,她肯定打电话过来了。
他起身走到外间,拿起了他存放在抽屉里的一直静音着的手机。
他打开一看,果真有二十多个未接来电。
有一大半是属于沈清眠的,他嘴角微勾,正要按下拨打键。
他心念一转,改变了主意。
他在通讯录里找到袁二的手机号,拨打了过去。
“少爷,你完事了?”
袁二陪着钟寒来这里,并不知道他具体过来干什么。
“差不多了,”钟寒问,“眠眠,她有打电话给你吗?”
“有,她跟我说,你的电话她打不通。于是她打到了我这里,问我你怎么了。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完事,我跟她说,你被夫人拉去山上静修了,不能接触通讯工具,大概还有两三天才能结束这一场活动。”
“你做得很好。”
钟寒夸了袁二一句后,拨打了沈清眠的电话。
“钟寒,你可算打电话过来了。你看到我给你打得电话了吧,你一个也不接,我有些担心了,还好袁二的电话还打得通。”
钟寒看着外头的半轮月色,心情颇好,“办完事的路上碰到母亲,她非得拉着我去道观参加一个活动。到了那边之后,我的手机就被收走了,我才知道我稀里糊涂参加的这个活动,不能带任何通讯工具,据说是要远离尘世,回归本我。”
沈清眠问,“具体是做什么的?”
“吃斋,打拳、静思什么的,奇奇怪怪的,说是能净化自己的身体和心灵,”钟寒倚在门框边上,“我待了一天就想回来了,我母亲信这个,觉得做这些对我的身体有好处,不允许我做到一半就走人。我不想让她担心,只能乖乖做完了,”末了,他道,“一结束,我就给你打电话了,我很想你,眠眠。”
沈清眠笑眯眯地道,“我也很想你,你什么时候能够回来啊。”
“最快明天。”
“好的,我等你,”沈清眠正趴在床上玩拼图。
在等待外卖的间隙,两个人温情脉脉地聊着天。
……
外卖来的很快,二十分钟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