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岁去看月清融,却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只能听着那话音中的坚定,“清融,你是害怕我的伤会拖累你?”
月清融哼了一声,“是啊,害怕你拖累我。”
宫岁听着月清融仿若言不由心的话语,突然之间脸上就扬起了笑容,“我可以认为你在关心我。”
月清融目光愣愣,她转头,不去看宫岁。
“你还不快下去。”月清融催促宫岁。
宫岁这才笑呵呵的下了马。
月清融紧随其后,她一把拉开了宫岁的衣服,那伤就在宫岁的心口处,此刻鲜血淋漓,已经渗透了整个纱布,月清融不由皱起了眉头,“伤在这里,你还敢到处乱跑。”
“他是我的儿子,是我今生就算是耗尽生命也需要保护的儿子。”宫岁的声音带着一股子沉凝,这是一句承诺,一句切切实实不存丝毫别的心思的承诺。
月清融撇了撇嘴,“还算是个合格的父亲。”
她自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绿瓶子,实际上这小绿瓶存在于隐形镯里,是用生死簿多余的材料碾碎而成的,是当年她在地府里学着一个制药师制作的,到现在都没有人试过。
如今,倒是个好机会。
“碾碎,然后
敷在你的伤口上。”月清融可不会亲自动手,想让她堂堂阎王服侍,他宫岁还没这个脸面。
宫岁轻笑了一声,将那瓶子接了过来,开了口。
他动作倒是熟练,仿佛受过无数次伤,自己为自己上过无数次药一般。
“你……”月清融似乎想要开口问什么,又很快住口。
宫岁一气呵成,随后将绿色小瓶还给了月清融。
月清融不曾伸手接过,“放在你那里吧。”
宫岁倒也不客气,这瓶药,他感受到了神奇的效果。
自己那因为颠簸一直在流血的伤口似乎被一种东西强力的粘合在了一起,他甚至能够感受到皮肤褶皱合二为一的酥痒。
“我们走吧。”宫岁拉住月清融的手,相当自然的就往前迈了一步。
月清融并未反抗,“这药效这般神奇?”
“你不知道?”宫岁倒是奇怪。
月清融摇了摇头,“从未用过,你是小白鼠。”
“小白鼠?”宫岁好笑的看了一眼月清融。
“你懂小白鼠的意思!”
“不懂,但是可以猜。”宫岁眨了眨眼睛,“注意了。”
月清融也敏锐的发现了空气中的异样。
“有东西在向着我们靠近!”
入了这山脉群落,月清融就感觉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好似在迎接着一种刻入骨髓的恐惧。
宫岁一双眼直直盯向前方,危机感很浓!
“去!”月清融一抬手,一道赤红色光芒闪过,一顶伞旋转着出现在他们头顶。
“这是……”
“功德伞。”月清融好心情的解释了一句,“无妨,继续往前走。”
她倒是发现,功德伞一出,那正在向着他们赶来的东西,竟然无一例外的向后倒退。
他们畏惧功德伞上的功德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