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大门之后,有两人正在对弈。
“禄迟大师,你这山下的弟子可不怎么样啊!”说话的这人穿着道袍,头顶微凸,他身形却是挺高,说话的时候带着一口浓重的乡音。
而在他的对面,便是那个一定要让月清融不得好死的佛宗大长老禄迟大师。
“月长老,这默言山寺的发家史您也是心知肚明的,这里的小和尚都是些不入流之徒,但是我这山寺却不是他们想进就能进的。”
伴随着他这句话,是一阵轰动整个默言山的撞击声。
禄迟与那穿着道袍的月长老同时转头看过去,禄迟猛地就扔下了手中的棋子,他颇为震动的站了起来。
大门还在接受轰击,月清融手中符咒不断,她根本毫不心疼的往这符大门上扔,每扔出一张,那大门就要颤抖上一会,随着那阵颤抖,这大门之上的裂缝也越来越大。
他这句话还没有说完,“轰隆”一声,那大门应声而落。
月长老望着禄迟,又看了一眼大门,在天光里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样貌倾绝天下。
那禄迟已经是大怒,“好大的狗胆,今日你们休想走出默言山。”
月
清融叹息,“又是这样的言语,我真的是听累了。”
“废物之流,最喜欢的便是这句话。”宫岁目光冷漠,他泣血剑猛地向前扔了出去,带着犀利寒光对准了禄迟。
禄迟看到这剑尖直指向他的时候,他突然暴起,衣袖扶风而动,狂躁的气流朝着泣血剑席卷而去。
月长老向后退了几步,站在了这寺庙的一处角落里,端的是作壁上观的姿态。
禄迟斜了他一眼,确也没有强求他掺和进来。
他眼睛直直的盯着宫岁,在这两人的身上,他觉得宫岁才是真正有威胁的,因而他严阵以待。
可偏偏是在宫岁身边那个容颜璀璨惊人的小女子朝着前方迈出了一步,“听说,你们佛宗想要杀我?”她伸出手来,把玩着一张符咒,一会儿将它折成正方形,一会儿将它揉成团子,一副漫不经心的姿态。
禄迟看着月清融,眼里有些轻蔑,他并不觉得一个小女子能够翻出什么风浪来,定然是狐假虎威。
他盯着宫岁,“来者何人?不知我这默言寺与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竟值得你们翻山越岭前来推到我这小寺大门。”
“下了追杀令,
想要杀了我们,却连我们是什么人都不知道,佛宗如此横行霸道?”月清融又一步往前,她的手中依旧捏着那张符纸。
这一次,禄迟才终于将目光分了一些给月清融,“一个女人,最好谨记自己的身份,不要以为有人撑腰就可以肆无忌惮,胡言乱语。”
月清融突然转首,“夫君,他骂我!”
宫岁被月清融这一副委屈兮兮的模样给逗笑了,“那就打回去,你不是说过么,人若犯我,必十倍还之。”
“可是,我一点都不暴力的。”月清融说完这话,手中被捏的皱皱巴巴的符纸就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