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大亮了,世子与刘穗兒干柴烈火不忍寂寞苟合于无人巷的事情传遍了大街小巷。
他坐在地上,看着月清融吹着口哨扬长而去,那心越发的冷了。
元明远带着刘穗兒回到将军府,迎面而来就是一个巴掌,元将军对他大失所望。
“表哥,你送我走吧。”刘穗兒内心狂喜,脸上却是一片凄戚。
元明远到底留下了刘穗兒,不过脑子里却回忆着昨夜发生的事情,“或许,月清融真的有问题!”
刘穗兒点了点头,“太真实了,现在回想起来,我都害怕。”她往元明远的身上又靠了一些。
元明远眸色深深,“过段时日便是皇家做法的日子,或许可以让那些人看看。”
且说月清融回到府邸,却发现那门头牌匾已经换了,上面写着月府连个字。
她摸了摸打着哈欠的煞煞的脑袋,走了进去,“回去就睡吧,又是跟我熬了一夜。”
“娘亲,那渣渣太讨厌了,能不能让他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您的面前啊?”煞煞扬着脑袋,皱着眉。
“哪个渣渣讨厌啊,小公子你说,说出来,我去教训他,将他丢到南宁国去,这样就永远也不会出现在你娘亲的跟前了
。”木棱的声音突然闯入,吓了煞煞一跳。
月清融瞥了他一眼,木棱不对劲儿,他太热情了。
那看着煞煞的灼热眼神,那看着他的激动神色,不对劲。
煞煞往月清融的身后藏了藏,“你们讨厌。”
木棱脸色一僵,“小公子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怎么会讨厌呢?我们出现在你娘亲的身边,可是给钱的,一天两百两呢。”
煞煞想了想,貌似说的对,于是他改口,“元家那个渣渣最讨厌。”
木棱一听,“他又找你们麻烦了?”他一下子变得凶神恶煞的,月清融狐疑的看着他。
他不经意间与月清融的视线对视了,不由咳嗽了两声,“夫人玩累了吧,屋子已经铺好了,今日主子特地新买的褥子,将几个房间都铺起来了。”
月清融盯着他看了好几眼,木棱尴尬的笑着。
“回来了!”宫岁缓缓走了出来,他步伐依旧优雅冷峻,只是扫了一眼木棱,木棱赶紧就跳上了树。
月清融被宫岁打断了思绪,带着煞煞往屋子里走。
两人很快沉入梦乡,对于刚刚的事情,月清融只道是木棱脑子坏了。
却不知宫岁站在她的门外,站了许久。
月清
融那随口一说的生辰,却不知,自己大意了,得了银子之后为了让煞煞高兴,竟说漏了嘴。
实在是也不能怪她,毕竟这事儿吧是原主的锅,她虽然想要避开宫岁,却也没太将他放心上,自然也不可能面面俱到。
几乎是连夜木棱就查到了一二,五年前,月清融十五岁,曾去了福安寺祈福,后昏迷在山上,被带回来的时候,浑身是血,已失清白。
一个十五岁的少女,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可是她却依旧生下了这个孩子,这中间是受到了多少侮辱,受到了多少谩骂,那一桩一桩,一件一件,都写在了信封里。
福安寺,是他们主子第一次到这个国度逗留的地方,也是在那里,他于迷乱之中对一个女子下了手,而这个女人,显然便是月清融。
他们确定了!
木棱从树上跳了下来,叹息,“王,咱得徐徐图之。”
那一字一句,他看着就有气血倒涌的感觉,恨不得一人一刀,千刀万剐了这些恶毒刻薄的嘴巴。
宫岁没有说话,只是负着手看着那扇关闭的屋门。
煞煞是先一步醒过来的,他小心翼翼的越过了月清融,穿了衣服,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