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错。”月清融伸手接过,一杯热水下肚,她转头看向外面,天色暗淡,不知何时竟下起了雨来。
这雨不够缠绵,但听上去却别有一番滋味,月清融起身,她坐在了宫岁的身边,支着脑袋,看着窗外的雨,“煞煞这会儿倒是不知道在做什么?”
“每个人从出生开始就有属于自己的使命,而你我不过是他们路上的过客,即便是我们的孩子,他也需要成长到能保护自己,能保护你的地步,所以,放心吧,他会过得很好,归来时让你惊讶,让你自豪。”
月清融转眸去看他,“你……”她皱起眉,刚刚有一刹那,她自宫岁的身上察觉到了极其浓烈的气息,那气息与以往感受到的每一次都不一样,他整个好似更加浑厚了。
她盯着宫岁看了许久,宫岁嘴角突然扬起了一抹笑容,“怎么?又被为夫的美色所迷惑了?”
月清融咳嗽了一声,转过视线,“这么晚了,吃的可准备好了?”
宫岁点头,“自然,怎么能够饿着我家夫人呢!”
用过晚膳,月清融趴在窗边,她伸出手,去接下那一滴一滴的雨水在掌心把玩。
而宫岁就站在她的身后
,他的视线落在月清融的背脊之上,眼里闪动着深沉的光。
在远处的雨幕里,有一道灰白的影子,月清融掌心的雨水突然朝着那一处就撒了过去。
雨水成珠,带着极致的力道。
当珠子成为武器打在那灰白影子上的时候,依稀月清融听到了一声尖叫。
但是很快,那灰白影子便消失不见了。
宫岁在月清融的身后皱起了眉,他摆在身侧的手突然动了动,但月清融却极为迅速的转过了头来。
宫岁停下了自己的动作,看她,“怎么了?”
月清融摇了摇头,“没事,有个小鬼在偷窥我们。”
宫岁看着雨幕,“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你从前身上的那些东西都没了么?不是简单的鬼怪你是能够看到一些轮廓的么?”月清融反问。
“已经都没了。”宫岁耸了耸肩。
月清融摸了摸下巴,“作为我的男人,还是得需要看到一些的……”她这么一想,便转身到了桌子跟前,四处巡视了一番,随手抽了一张纸平铺在了桌面之上。
然后她顺手自隐形镯里化出了一柄匕首朝着自己的手指尖就划了过去。
只是匕首还未落下,就被宫
岁抓住。
“你放开我,我给你做点东西。”月清融眯眼。
宫岁很坚决的摇了摇头,“不需要,等我回到王府,就有了。”
月清融撇了撇嘴,“只需要一点点血就行了,我不疼。”
“我看着疼。”宫岁将匕首自月清融的手中拿下,将她的手臂抓到了自己的怀里。
月清融看着宫岁如此坚决,似乎也只得放弃。
她被宫岁圈在怀里,这样的姿势月清融觉得太过亲密了些,但是转念一想,他们之间该做的不该做的似乎都做过了,有什么好矫情的。
她可是女阎王啊!
翌日,金光散落,是个大好的天。
门外是套好的马车,月清融便知了宫岁的意思,他们该走了,“木棱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