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融转头,果不其然,看到的是渣渣世子。
“元渣渣,你还真是锲而不舍呢!”那一道圣旨已然确定了月清融的身份过了明面了,罪臣之女不会有人再提起,但显然不论将军府并没有得到丝毫消息。
元明远这些日子其实一直在侯府外面,直到白日看到无数官兵出动,将侯府包围,他甚至以为是不是皇室打算收回月清融这一条命。
但是过了好半晌,官兵离开了,侯府一片宁静。
夜半时分,他刚想离开,却看月清融带着煞煞走了出来。
他待了几日都不曾进去,没想到月清融却如此大摇大摆,分明不将他甚至他们将军府放在心上。
他父亲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非得让他讨好月清融,让她与他结为夫妻,否则,他便不再是将军府的世子。
“月清融,你若是现在乖乖跟我回去将军府,我不日就会娶你为妻,世子妃的位子给你了,你的儿子我也不介意收为养子,来日我们的孩子也可以叫他一声哥哥。”元明远好似格外大方。
月清融都被元明远的理直气壮给逗笑了,大半夜的笑声倒还有些渗人,“元渣渣,麻烦你有点自知之
明,你有哪点还值得我留恋?是拖着我在雪地里凌辱?是打算打断我浑身的骨头?是让煞煞在冰天雪地里膝行叩拜?还是我每次被推入湖里挣扎着上岸时的嘲笑?”
她的话让元明远的脸色越发漆黑,本就无星无月的夜,元明远捏紧了拳头。
“你们将军府有什么目的为何让你来讨好我我不想知道,但是我可很直接的告诉你,你若是今后再以如此口吻凑到我身边来,那么便是……这样的下场!”她突然抬腿,猛地踹出,元明远几乎没有任何反抗之力的就被踹飞了出去。
他倒飞的身影还在空中,月清融已经拍拍手转身。
看着这样的月清融,元明远突然发现自己似乎错看了这个女人。
她变了,变得犀利,变得透彻,甚至冷漠不近人情。
煞煞更是朝着元明远竖起了小拳头,“你若再来,我也不会放过你。”他对着空中挥了挥,小怨鬼突然现身,放大在元明远的眼前,他瞪大了眼睛。
这抹恐惧转瞬即逝,小怨鬼已消失不见。
月清融与煞煞往前走,每一步都踩在了元明远的心上。
元明远身体上的疼痛已经无法让他忽视对月清
融的改观,他就那样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凌晨的夜很寂静,除了打更的人,街道上人少得可怜。
但唯有一个地方,灯火辉煌。
月清融此时便站在京城最有名的胭脂楼跟前。
她抬起脚步,踏上了胭脂楼的台阶。
“哪儿来的回哪儿去,这里可不是你一个女人能进来的!”门口守着的人,看到月清融带着一个孩子只当是哪家的妇人来捉奸了,出口赶人,言辞霸道。
“怎么?这地方只做男人生意,不做女人的生意?”月清融挑眉。
守门人上下打量着月清融,“生意自然是部分男人女人的,但是买卖讲究银货两讫,你有么?”
月清融随手就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张百两银票,拍在了守门人的怀里,“现在,我能进去了么?”
烛火的灯光恰好映射在月清融的脸上,守门人霎时一怔,但看着怀里货真价实的银票,他阿谀着道,“姑娘,里面请!”
月清融带着煞煞大摇大摆的入了这座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