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一直与吴氏集团有业务往来的希腊爱琴海远航集团,也有意为魔都的远洋事业添砖加瓦。”
听到这儿,在场不少人开始点头。
这才对嘛。
要想阻止一个企业进来,那么至少你要有可以代替的东西。
此刻,一些没能与荷兰乔治远洋有业务来往的港口企业心中的天平开始倾斜。
阻止乔治远洋的船进来,于他们而言没有半点损失。
但如果能在吴氏集团的牵头下,在希腊爱琴海远航集团手下分走一杯羹,那可是不小的利益。
至于那些与荷兰乔治远洋重航集团有合作的港口企业,安言也拿出不少的条件。
甚至于,国内一条由吴氏集团掌控的,珠江内河航运的线路,就可以让利给他们。
通过甩出种种条件诱惑,终于魔都绝大部分港口企业口头答应下来。
到这个时候,在场十余位高管中,只有一人还安静地抿着酒,做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安言自然早就察觉到,拿下其他人之后,终于打算来啃这块硬骨头。
“云副总,你这边是不是有什么疑虑呢?可以畅所欲言。”
安言来到云随身旁,端着酒杯,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云随是在场所有人之中最年轻的,只有三十出头,却已经是魔都云山海港的执行副总。
其一,是他的父亲,就是现任云山海港的总裁云洋。
其二,就是他自身的学历和能力,让他在魔都整个圈子里都有着不错的名声。
稍微熟悉云随的人都知道,这个人对待任何人和事都非常有礼貌,家教十分严格。
就连云山海港的员工,对云随的评价都非常高。
在他们眼中,云少永远都是一副和和气气,斯斯的形象。
但此刻的云随,在听到安言的话之后,脸上却露出嘲讽的笑容。
冷笑两声,他摇摇头,“安总不用管我,我只有三个字,那就是不同意。”
安言没想到云随这般不给自己面子。
按理来说,他的年纪比云随大一轮,自然称得上是云随的长辈。
不管怎样,都应该坐下来心平气和的交流,而不是一句话直接堵死。
讨价还价也有个过程不是?
此刻,安言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冰冷了些。
“云家小子,就算你再有能力,也不能像你爸那样主导吧?我看你还是把云总亲自叫来,万一云总愿意和我们合作,因为你耽误了大事就不好了。”
安言这些话说得已经不轻了。
他直截了当地道出目前云随年轻的事实,透露出云随的地位还不配与他正面对话,叫他将云洋请出来。
就在云随准备开口反击时,一道浑厚的声音从包厢门口传进来。
“哈哈哈,儿子,说过多少次,你怎么还是一点年轻人的桀骜都没有?”
吱呀……
包厢门被推开,一个五十岁左右,戴着眼镜,穿着西装的男子走进来。
他来到云随身旁,瞥了一眼安言就将目光挪开。
盯着云随,语重心长地说道:“我教过你的,在对自己人的时候,要保持微笑,保持风度。
在面对那些土鸡瓦狗的时候,只需要一个‘滚’字就够了。”
“想必这位就是云洋云总了吧?真是久仰大名。”安言恢复刚才的风度,端起酒杯,露出笑容。
怎料,云洋转过身,望向他的脸眉头紧蹙。
等了好久,才有些恼火地开口道:“刚才的话,我不仅仅是说给我儿子听的,更是说给你听的,你难道耳朵聋了?”
“云总,你什么意思?”安言眼睛微眯。
“什么意思?你是白痴吗?我在叫你……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