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慕武虽然是企鹅出版社的大股东之一,但他可没有什么时间,频频去参加董事会议。
好在董事会里全是使徒社的自己人,所以这每周一次的聚会,就成了陈慕武和出版社方面联络的日常途径。
陈慕武的手掌托住脑袋,用食指和中指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装模作样地想了一会儿才说道:“我倒是有这么一个想法,那就是在出版籍的同时,我们也去发行一种杂志。”
“杂志?可是我们只是一个新创立的出版社,虽然已经出了一本爆款,但是仍然没有足够的名声,这样就吸引不到足够多的作者和撰稿人向我们供稿。”
“不需要撰稿人,我们也能找到很优质的稿件来源。我在巴黎备战奥运会期间,曾经在闲暇时阅读了很多本杂志,虽然其中有许多有趣的资讯和有意思的章,但是其中更多的则是无意义的糟粕。……”
陈慕武又开始胡扯,他根本就没看过哪怕一本杂志。
只不过么,巴黎对于陈慕武来说,就像是夏威夷之于江户川柯南,这个法国的首都就是个筐,什么都能往里装。
“……只是一个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他们不太可能阅读全部的这些杂志,只能选择其中的一本或几本。这就导致了大量的刊载在其他杂志上的精华章明珠蒙尘。
“所以我就想,大可以创建这样一种杂志,把其他杂志上刊登出来的精华章遴选出来,汇集到一起定期出版。
“这样一来,就不需要再去四处征稿,只需要雇佣几个眼光毒辣的审稿编辑,再向原作者支付一定的版权费用即可。”
陈慕武说的这本杂志,其原型正是和《故事会》还是有《知音》并称为“凤姐三巨头”的《读者》。
当然,国内的《读者》其实也另有原型,那就是1922年在美国一家非法酒吧的地下室里出版的《读者摘》。
只是到目前为止,这本杂志还在苦苦挣扎求生的阶段,并没有开始在美国土地上野蛮生长,所以陈慕武才能肆无忌惮地抄袭这本杂志的运营模式。
“哦对了,还有另外一点,那就是这本杂志除了让读者们通过邮局订购的方式之外,也可以像报纸那样批发给店和报摊。在杂志发行的前期,可以对这些个零售者进行补贴,不追求盈利,甚至有些亏损也没什么问题,第一阶段只需要抢占市场,等积累了大量读者,并培养了他们的阅读惯性之后,我们就能迎来最终的大丰收了。”
陈慕武只能算是个商业小白,他浅薄的商业知识,都是从各种碎片阅读中得来的。
但是他说的这个办法,却是完全遵循了《读者摘》发家之道。
这种商业模式,放到现在的杂志发行界,简直就是一种爆杀。
这也是为什么,《读者摘》能在美国杀出重围的原因。
“此外,我看最近美国的报纸上,都开始逐渐流行起了一种叫做纵横字谜的游戏,也就是画出一个包含有若干个小方格的大正方形,每个格内对应一个字母,通过给出的谜面,让人们把对应的单词填进去。
“这种字游戏很能激发读者的成就感,所以我觉得,也可以在新发行的杂志上,拿出一两页的版面,来印制这种字游戏,我想这应该对提升销量很有帮助。”
陈慕武没把话说得太满,这种办法对提升销量哪里是很有帮助,《纽约时报》当初就是靠着这个游戏,直接让自己的销量翻了一倍。
“说到纵横字谜,我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我在巴黎期间,受到一种中国古代的数字游戏,还有瑞士数学家欧拉的启发,创造出了一种叫做‘幻方’的数字游戏,其玩法大概是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我想这和纵横字谜一样,同样也是能吸引读者兴趣,帮助他们消磨时间的一种好的办法,所以应该也能刊登在这本杂志上。
“还有,这种数字游戏的名字就叫做‘hnfang’,而不是什么‘hese agi sare’,刚才只是我一时口误。
“总而言之,我觉得出版这样一本杂志,不但能让企鹅出版社彻底稳住阵脚,或许还能在英国出版界打下一片天地也说不定。
“这便是我最近的一个想法,等回去之后,你可以再去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
出版侦探,能在短期内就快速获得盈利,而创办一本杂志,就要靠细水长流了。
陈慕武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才想到了办杂志这个点子。
如果到最后这本杂志真能办起来的话,就相当于是多掌握了一块舆论阵地。
当然办不起来的话也无所谓,反正日后陈慕武一定不会只靠着这家出版社来赚钱。
每周一次的使徒社聚会,终于来到了结束时刻。
临别之前,拉姆塞再次找到了陈慕武:“陈兄弟,你刚刚说的这个数学问题,对我而言很有启发。陈,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从这个问题开始,发散一下思维,看看能不能总结出一条普适的规律来?”
“拉姆塞兄弟,不必客气,我也只是偶然想到而已。你如果想要在上面继续发展新的理论,就敬请拿去即可,但是我现在是实在是分身乏术,不能加入到你的数学研究之中了!”
陈慕武表面上装出来一种谦逊,但他心里却在窃喜,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我现在只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至于一起研究数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