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邪三人生死不明,一时难寻敌踪,本人下令封禁魔神谷,吩咐各城弟子拜谒魔神,欲借助神殿甄别敌我。贼人果然企图借机逃脱,当场露出破绽,本想将他拿下,谁料他不畏魔神之威,反而双目放光,破解了神殿禁制……”
“纵目?”
元弥猛然转身,脸色微变。
辛昕更是瞪大双眼,道:“地魔山顶的巨石,嵌有魔石,其中的魔神禁制,正是源自于魔神纵目。而星域并无神修,怎会有人天生纵目……?”
闵毋点了点头,带着肯定的口吻继续说道——
“那人破解神殿禁制的手段,必是传说中的纵目无疑。不知他来自何方,与上古魔神有何渊源,倘若他蓄意作乱,我等大祸临头也!试想,魔星以仙君为尊,却来了一位天生纵目的通神之人,各城必然受他蛊惑,后果不堪设想!”
“他人在何处?”
“他逃出魔神殿之后,便去向不
明。闵某唯恐不测,遂下令封城,并赶来当面禀报,请两位前辈定夺!”
“各城早已封禁,断无可趁之机,那人或已逃离魔星,元前辈——”
辛昕看向元弥。
元弥沉吟片刻,道:“传令下去,各地封城三年,倘若那位魔修同道来意不善,必然不肯罢休,且静观其变……”
……
混乱了半日之后,天罗城渐渐安静下来,却依然城门紧闭,护城大阵戒备森严。
城北。
于野与青衣坐在小院的草亭下,相互也不言语,各自看着水池中的青萍,留意着城中的动静。
夜色降临,青衣返回屋子,于野独自守着草亭,等待着腥风血雨的到来。
只要柴彪走漏半点风声,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一夜过去,平安无事。
天明时分,青衣回到草亭,依然不言不语,却拿出了她的白玉酒坛,一边饮着酒,一边冲着池水青萍默默出神。
于野也是好酒之人,却不喜欢与人对饮,索性闭目养神。
不知觉间,七日过去。
并未等来柴彪的告发,也未等来想象中的大战,城内没有任何状况发生,街道上却多了来往的行人与喧嚣声。
又一日清晨。
忽然传来叩门——
“砰、砰!”
于野尚在草亭下静坐,挥袖撤去禁制。
院门推开,一个中年男子闯入院子,心虚般地掩上门扇,点头赔笑道:“呵呵,在下差事在身,无暇前来探望两位前辈,恕罪!”
屋内走出一位银发女子,轻
声道:“柴彪,你每隔十日前来禀报一次,胆敢有误,魂飞魄散!”
柴彪吓得猛一哆嗦,急忙举手致意,道:“晚辈中了两道锁魂之术,岂敢不从,不过……”他神色犯难,又道:“晚辈修为低微,又有守城的差事,怕是身不由己……”
青衣没有理会,径自走到草亭坐下。
于野笑了笑,道:“无妨,且将城中的状况如实道来!”
此前擒获柴彪,本想一杀了之,却少了通风报信之人,便施展了锁魂之术,算是留他一条性命。而与青衣商议此事之时,她又为此人施加了一道锁魂之术。她的锁魂术更加娴熟,也更加高明。双重禁制的威慑之下,以确保万无一失。
果不其然,柴彪始终未敢走漏风声。
只见他点了点头,恭恭敬敬道:“晚辈从管事口中得知,天罗城封城三年,只怕两位前辈难以离去,不妨在此安心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