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至少会帮自己割草开路,展露一种男人对女人的保护欲,向实验室展示自己的价值,呆在祂身边应该不是完全死路一条。
可一旦证实她不是特别的,怪物对她的包容可以再另外的人身上同样体现,那实验室大概率会以答应她逃离的理由,将她带出去杀掉。
还是得趁机离开拼一把。
“儿子,这是怎么一回事?”
脆弱的中年女人还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发生了什么变化,她颤抖的抱住祂的胳膊,低头看着脚下的尸体,“你、你做了什么。”
在怪物读取到的记忆里,面前的母亲伺候着自己一日三餐,洗衣做饭,溺爱到了极致,自己出去玩女人赌博,她也会大方的给钱。
没有任何可寄生的价值,她和祂的饲养员没有任何区别,也不具备可食用性。
怪物抽出手,走到推车前,拿起零件和工具看了看,花了不到十分钟就修好了光学义眼,然后将东西拿起检查。
肖杜问:“你知道她是谁吗?”
怪物面无表情的说:“我名义上的母亲。”
女人被祂推到染满血的医疗床上,那只修好的义眼被怪物重新安装了回去。
她的左眼是自己普通的近视眼,右边空荡的眼眶被怪物用器具重新安装好后,她第一时间看清了那双完全不属于儿子的一双竖瞳。
“啊!”
她惊恐地缩到角落里,“儿子,你的眼睛眼睛怎么回事。”
像是蟒蛇一般的黑色竖瞳,大面积的褐色留白,眨眼时还有一层薄薄的白膜覆盖。
怪物摸了摸自己的脸,再次回答:“这是我的眼睛,它功能完好。”
“不可能。”女人害怕的嗓音发颤,“哪有人长着怪物的眼睛,你、你是谁?”
怪物沉浸到拙劣的角色扮演中,为更好的融入人类而不断尝试汲取到的新对话。
“三天前,你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去格区的红绿酒吧玩女人,因为我被义体医院辞退颓废找不到工作,你希望我出门用身体上的欲望暂时忘记烦恼。”
“很遗憾的是我在里面被骗了,欠了巨额债务,被100万的成交价跟你一起卖到这里。”
林乔看着女人越来越惊恐的眼睛,心里暗叹,还真是蹩脚到了极点的演技啊。
怎么会有人面无表情的用叙事性口吻来诉说自己被骗的事实呢,合格的演员应该连表情都要生动,语气还得抑扬顿挫,全身心的带入角色,而怪物全身上下好像只有张嘴会念台词
“那你出出什么事了?”女人看着明明是自己儿子,却全然陌生的感觉,心颤到了极点。
怪物的面颊裂开,钻出一条摇摆黏腻的触足,温柔的说:“大概就是这样,但这不影响我是你的儿子,母亲。”
女人的嘴巴张开,嘴角肌肉抽搐着,想叫、却因为太过惊恐而无法叫出声,人都傻了。
“需要我扶你起来么。”怪物弯下腰,用着对林乔展露过的“和善”微笑,冲她亮出两排尖锐的大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