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蛊师苦笑一下,道:“实不相瞒,拯救照,消除神女之怒的方法很简单,只要往祭祀坑里,祭祀能点亮全部血纹的人,神女之怒降下的惩罚就会消失。” “刚刚那场直播……” 她看了叶檀一眼,对我说,“我替叶檀向你道歉,我们都认为, 只要能把你带来,这场关于全人类的灾难就会结束。” “所以那些被神女照拂过的人,才敢登录直播间,轻易观看你被献祭的直播。” “这对于他们来说,是重生,是拯救,相信每一个变成照的人,都想亲眼看着能拯救自己的人,跳进祭司坑吧。” “毕竟,这样他们才能安心!” “这群王八羔子,可真是丧尽天良……” 我低笑一声,嘴里虽然骂着,但心里却并没有多生气,反而能理解他们的行为。 如果是以前,我遭遇这种事一定会满心愤慨,气人性的丑恶,气他们的自私与贪婪。 但现在,或许是有了自保的实力傍身,因此我竟然无比平静。 眼下我能跟女蛊师面对面的谈论这场灾难,不也是因为她已经看出,我的修为比之前又精进了不少,想强行把我推下祭司坑,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 否则我现在恐怕已经重新回到 息壤 我懒得在纠结这件事儿,继续问道:“神女为什么会发怒,你刚才说我心里清楚,实话告诉你,我一点头绪都没有,甚至不知道你所谓的神女,指的究竟是哪一个。” “是地下的江央,还是刚刚苏醒的精卫?” 女蛊师闻言一愣。 她忽然抬起头,一双被黑色眼影包覆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 说:“你什么意思,这息壤 “之前是一位,之后……” 我想了想,苏天欣当时出现的场景。 从现在神女之怒的结果来看,叶京褚想跟精卫同归于尽的计划,应该是失败了。 精卫大概率没死! 制造这场神女之怒的始作俑者,或许也是这位刚刚要复活,就遭到叶京褚迎头痛击的精卫神女! 女蛊师得知:“这个我们没办法回答你,毕竟真正下过息壤,并且还能成功回来的人,只有你们!” “我们与神明的对话,只能通过苗巫族的祭祀仪式,而最近半年,我们连祭祀仪式也无法连通力,这半年来,我每次祭祀息 壤,都没有得到过神女的回应。” “我怀疑……” 她说到这,目光忽然从熊柏霖身上瞟过,继而有意无意的滑过叶檀,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这是提防身边有蛇族的奸细。 我听懂她的意思,不再追问。 她分明是已经怀疑平常跟他们沟通的神女,已经被蛇族的柳田青控制住了,尤其听说 事情早已朝着失控的方向发展。 “难道,隔了几千年,神女忽然发怒,是因为蛇族的新任首领,已经滋养出新的神女,要将她取而代之?” 在女蛊师面色凝重的思索之中,太阳逐渐落山,四周原本不太明显的阴气,此刻迅速凝结起来。 我发现山城的阴气浓度,明显比石门高涨的人气还要浓郁的多。 或许是这里距离神女之怒发源地比较近的关系。 明明太阳才刚刚落山,地面上却仿佛流淌着一汪冰冷的湖水,将人的脚脖子尽数浸泡在冰冷的水面中。 浓郁到几乎化为实质的阴气,顺着人的裤腿,不停向人的上半身攀延。 叶檀率先顶不住这刺骨的凉意,去一旁的格子间里取出两件毛毯,自己披了一条,而另一条,递到 了女蛊师的手里。 女蛊师想了想,顺手递向我:“这里晚上阴气重,你盖上吧。” 叶檀不动声色的皱眉,她没能说服我自愿奉献出自己,此刻看我已经是一万个不顺眼,简直快把我当做这次神女之怒的始作俑者了! 此刻见我还想抢女蛊师的毯子,她顿时沉下脸,将自己的毯子递给女蛊师,闷声道:“师父,你本来就患有腿疾,这毯子还是你来盖吧。” 说完她颤抖了一下,目光看向我。 意思很明显,我这个外来者,既然不肯奉献自己,现在总不能还厚着脸皮,抢夺她们本就匮乏的物资吧! 但她显然是低看我了。 这种能阻挡阴气入侵的毛毯,绝对不是市面上可以买到的东西。 我无视叶檀的目光,当着他的
面将毛毯紧紧裹在自己身上,对女蛊师点点头。 “多谢。” 熊柏霖有些费解的看着我。 我知道他在看什么,故意无视他的目光。 但这头熊有话不让说,他就憋得浑身难受。 趁叶檀不注意的时候,他抓紧凑过来,压低声音道:“你现在不是鬼吗,身上还穿着纸人承载魂魄,这样程度的阴气对于你来说,温度应该刚刚好吧,你盖的那毯子不热吗?” 我也压低声音 :“热啊,但这毯子必须盖,我这人心眼儿比针小,如果受了气不能报复回来,我就会难受好几天。” “所以现在,我就算热死,那个想坑死我的叶檀也得给我冻着!” “只要她冻着,我就不觉得热!” 说着,我注意到叶檀怨毒的目光,在一旁气得恨不得能杀人,顿时心情更加舒爽了几分。 于是我又对女蛊师道:“我这次来,虽然不能帮你们解决问题,但你们只要不再想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损招,想把我推出去换平安,我还是乐意跟你们站在同一战线,一起寻找平息神女之怒的方法。” “目前我能做的,就是先帮你们跟地下的神明恢复通信,问问 说完,我问女蛊师,“所以,你要先告诉我,苗巫族举行礼祭的沙子坑在哪里。” “就在这儿。” 女蛊师对我能精准说出苗巫族礼祭这个专业名词感到意外,但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