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质在手上,就不用怕了。
谢时听完云琅冷静的分析,发现自己要补充都没有可以补充的地方。
这孩子小小年纪思维已经如此缜密,长大以后定然更加了不得。
默契达成,分头行动。
十日后。
大周边城,琴江一路,个个关口都贴满了通缉符。
那符上的人,画着的赫然是卿酒酒的脸。
绝色的一张脸,一双含情眼画的尤为形象。
路过出城进城的人都被仔细盘查,老幼妇孺,商贾官差,一个都没有放过。
声势颇为浩荡。
甚至过了两日后,通缉下也附上了悬赏金额。
十万金。
“嗤,十万金。”
一声轻蔑的嗤笑传来,随即一张画着卿酒酒的脸的通缉令被拍在一张虎皮桌子上。
一张算不上凶神恶煞却颇为恶霸的脸露出来,左眼上一道贯穿一张脸的刀疤,显得他更加不可接近。
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杀意。
手下点头哈腰:“是是是,十万金,好多钱呢老大。”
他丝毫没有听出自家老大语气里的不屑。
“你去榻上瞅瞅那个女人——”被叫老大的男人指着另外一张披着虎皮的贵妃榻:“去瞧瞧。”
手下哒哒哒地去了,几乎双眼放光。
那榻上,正睡着一个睡美人,美人儿奄奄一息,双腿上缠着厚纱布,呼吸几不可闻。
“老大,果然是老大带回来女人,值十万金呢!够兄弟们耍好久了!”
“去你的!”老大彭杨狠狠拍了他的头一下:“你也知道值!老子缺那十万金吗?”
缺是不缺的,可是钱不是越多越好吗?
手下捂着脑袋不解地看着他家老大:“那老大,我们不将她交出去了?”
他们可是土匪啊!
专门抢劫一些码头船只,或者是路过山头的马队,以往抢到的货跟女人,哪个不是糟践过后卖出去?
老大怎么还有不爱钱的时候?
邪了门了。
这个小娘们虽然长得好看,可是这都躺了十天了还没醒,一双腿好像还受伤废了。
这能换十万金的机会不出手,留着干啥,砸在手里不成?
“我跟你说,”彭杨一屁股坐下来,望向卿酒酒时的眼神,充满贪婪的占有欲:“老子缺个儿子。”
“嗯嗯!啊?”
手下懵了,这跟儿子有什么关系?
你又不是现在才缺儿子。
那彭杨则伸着手,在卿酒酒的脸上,身上都上下其手了一番,越看越爱不释手。
“等着娘们醒过来,就让她给老子生个儿子,生个像她的儿子,老子以后在土匪界,那就扬眉吐气了!”
啊?
“老大!”另一个小弟这时急匆匆跑进来,满头大汗报告:“有情况老大!”
“什么情况?”彭杨正在沉浸在美好想象里,闻言不耐烦地跟着踏出去。
小小的寨主屋里恢复了一片安静。
睫羽扑闪,一道纤长的眸睁开,眼中唯有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