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于野!”
于野的话音未落,又是一声叱呵:“禁——”
严旬根本未将 “于道友”放在眼里,只当对方是位散修,生死任由宰割,不料异变突起。
于野?
岂不就是当年逃脱追杀,如今正被各方找寻的云川门弟子?在此守候了十二年,终于得偿所愿。而他只是炼气小辈,怎会成了筑基高手,并召唤出两头凶狠的怪物?
严旬震惊不已,慌忙抽身暴退。而他刚刚离地,忽然身形一顿僵在半空,紧接着凌厉的剑气呼啸而至,腰腹间 “轰”的炸开一个血洞。他茫然的看着半截身子落在地上,以及那虚幻而又疯狂的龙影,丢开手中的飞剑,带着无尽的困惑缓缓闭上双眼。
临死的最后一刻他也没弄明白,为何毫无还手之力呢……
“哧溜——”
“哎呀——”
两位筑基修士摔下半空之际,催动飞剑、祭出符箓拼命抵抗。一头怪物被剑光击中,身上划过一串火星;一头怪物扇动双翅拦截,并一口将企图逃遁的猎物狠狠咬住。
“禁、禁——”
与此瞬间,又听两声叱呵,随之剑气呼啸,血肉横飞。
在怪物的疯狂攻势之下,两位筑基修士已是手忙脚乱,忽然诡异的禁制伴随着凌厉的剑气急袭而来,各自身形一僵、法力????????????????难继,“轰、轰”腰腹炸开血洞。两头妖物趁势一口一个,竟然将两人扯碎了吞入腹中……
龙影散去,于野飘然落地。
却见两头妖螈仍在扑腾、撕咬,海滩上飞沙走石、血腥弥漫。其中一头妖螈前足的鳞甲脱落,显然为飞剑所伤,它吞噬了残肢断臂之后,又气汹汹的扑向严旬的尸骸。另外一头妖螈则是挥动双翅、昂首嘶鸣,刺耳的尖啸声回荡不绝。
“住手——”
于野出声阻拦。
妖螈嗜血成性,一旦吃了亏,变得更加暴虐疯狂,根本不容阻拦,转眼之间已将严旬的尸骸撕扯得粉碎。
于野不忍目睹,转过身去。
养了十多年,头一回召唤妖物助阵。而两个家伙凶狠有余,机智狡诈不足。尤其对付筑基修士,略显吃力。
却恶习难改,岂能吃人呢。
此时,天边出现一抹朝霞。而风景优美的海湾却是污血横流,还有两头丑陋的怪物尽其疯狂。
“走了——”
于野呵斥一声。
两头妖螈扇着翅膀、带着腥风扑了过来,又是一阵飞沙走石,各自张开大嘴,吐出三把飞剑与三个纳物戒子。
“哼,贪吃的东西!”
于野催动御兽戒收起两头妖物,顺手捡起飞剑与戒子,接着身形一闪,化作一道淡淡的光芒飞驰远去。
南屿城外,有座五里亭。
石亭建在道旁的树荫下,供往来的行人歇脚之用。
而天色尚早,四下里宁静无人。
忽有光芒一闪即逝,接着人影跌落,匆匆走入亭中,略显尴尬的样子。
施展神龙遁法的风遁之术,本该飞遁百里。而尚未抵达南屿城,竟在途中跌落下来。这是遁法不够娴熟的缘故。正如此前施展的《天禁术》之禁术,一直难有施展的机会,所幸今日没有失手,毕竟已多年未曾遇到强敌。
于野见亭子里摆放着石桌、石凳,遂坐下来稍事歇息,趁机看向他刚刚缴获的三个纳物戒子。
严旬与他的两位同伴竟是天云门的弟子。
三人的戒子已被他抹去了禁制,收纳的物品一览无余。其中另有两百多个纳物戒子,一千多块灵石,两百多把质地不同的短剑,以及为数众多的丹药、符箓、功法、杂物等等,
于野忍不住闭上双眼,牙齿咬得咯吱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