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剑光闪烁,血肉横飞,杀机所向,山门大开。
混乱之中,于野夺门而出,急声催促道:「风遁符……」
「小心——」
尚未祭出风遁符,便听冷尘喊了一声。两位筑基修士出现在他头顶之上,两道剑光急袭而至。另有几位筑基修士已到了百丈之外,顷刻间便将形成合围之势。
「呸!」
于野暗啐一口,抬手祭出两张筑基剑符。
「轰、轰——」
剑符炸开,两道剑光逆袭而上。震耳的轰鸣声中,两位筑基修士的攻势受挫,被迫后退躲避。
于野趁机抓出符箓拍在身上,倏然失去踪影。
冷尘四人也忙不迭的祭出风遁符,各自化作一缕轻风飞遁而去……
片刻之后,令狐北与苏丘子、荀原出现在半空之中。
山门前躺着几具死尸,血腥狼藉惨不忍睹。另有几位筑基弟子守在四周,同样的狼狈不堪。其中一人拱了拱手,扬声道:「贼人共有五位,像是我朱雀门弟子……」
令狐北踏剑而立,神色如常,却突然瞪起双眼。
他虽然慈眉善目,而动起怒来更为吓人。
一旁的苏丘子与荀原换了个眼色。
今日的朱雀台之变与天鸣山之祸若是朱雀门弟子所为,势必成为一桩天大的丑闻与笑料。
禀报的弟子应该知道利害,急忙改口道:「贼人施展了隐身术,未曾看清相貌与来历,且遁法高强,凶悍异常,一时阻拦不及,故而……」
一位中年修士踏剑飞来,禀报道:「四位长老已扑灭了大火,正带人搜山。弟子发现此物,请师伯过目——」
此人手上拿着两样东西,一个是酒坛子,一个是纳物戒子。
他举起陶制的酒坛,可见上面的泥胎印记,分别是「兰陵」与「晋」的字样。
令狐北凝神打量,看不明白。
却听一旁的苏丘子出声道:「凡俗间的大户人家定制藏酒,喜欢留下印记彰显尊贵。若所料不差,这应为齐国兰陵城公子晋所定制的藏酒。」
荀原不解道:「齐国的兰陵城距此遥远,公子府的藏酒怎会出现在仙门之中?」
苏丘子拈须一笑,道:「呵呵,云川仙门曾经插手兰陵城国主之争,所派出的弟子便住在公子晋的府中。今日的贼人来自何处,我想不用多说了吧?」
中年修士又举起戒子,从中飞出五具死尸,「砰、砰」落在山门前,溅起满地的灰尘。
竟是五位朱雀门弟子,均已死亡多时。
「不出所料!」
苏丘子脸上的笑意更甚,道:「五位贼人远道而来,假冒朱雀门弟子混入天鸣山,最终毁了天鸣法筵,又一把火烧了凤翔谷。这该是多么的狂妄啊,竟敢当众挑战朱雀门。」他忽然收起笑容,愤慨道:「羞辱令狐兄,便是羞辱我苏丘子。你我两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此事断难罢休!」
荀原附和道:「嗯,此事断难罢休!」
令狐北却是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
霍林山。
山高不过百丈,四周荒无人迹。
这是一处远离城镇的偏僻所在。
便在此时,山脚下突然光芒闪烁,凭空冒出一道人影,依然穿着赤色道袍,一身朱雀门弟子的装扮。而他落地之后,又匆匆忙忙的一头扎进不远处的林子里。
有了藏身之处,也未见有人追来。
于野扯去道袍,换回原有的服饰,这才坐在地上,恍然失神的样子。
毁了天鸣法筵?
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