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山顶上。
正有一位身着赤袍的老者负手而立，静静看着炎城外的一切。
他叫霍空，天剑宗长老，贫瘠炎地正是他的势力范围。
“师父，我们不插手吗？炎族绝对不是蛇魔的对手。”旁那青甲年轻人忍不住道。
“清尘啊！你还是太天真！”
霍空轻叹一声，摇了摇头道：“你觉得我们插手，炎族就不会有事了吗？”
“啊？！”
柳清尘一脸懵逼。
贫瘠炎地不是天剑宗的地盘吗？难到蛇人族还敢对着干？想死吗？
“蛇魔出现在这里，可不是他想攻打炎城，也不是为孙子报仇，而是有人让他攻打炎城。”霍空解释道。
“难到是……”
柳清尘瞬间惊醒过来。
“不错！”
霍空点点头，道：“五百年前，柳长青悟剑入天仙，斩杀南宫家子嗣，差点让炎族被灭。”
“前段时间九殿下又被废掉修为，南宫家本就怀疑是炎族弟子！结果炎族突然出现剑道天才，这简直就是此地无银嘛！”
“接下来，即便柳宗言肯定会交出孙女，炎族依然会被灭掉，直到陈少阳出来为止。”
柳清尘闻言一楞，忍不住反驳道：“我见过陈少阳，但他不像炎族弟子，万一他不出来呢？”
“不出来又怎样，区区下族灭了就灭了。”
霍空满不在意的嗤笑一声，仿佛灭的是一群蚂蚁。
……
炎城外。
一切如霍空所说。
所有人都忍不住看向柳红妹，虽然有些人面带羞愧，但心里还是有一丝期待。
因为在他们看来，死一个人就能化解灭族的危机，简直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唉！”
柳红妹轻叹一声，直视着蛇魔真君道：“我跟你走！”
此言一出，她听到无数惊讶的声音，但更多声音中带着一丝如释重负。
柳宗言则是脸色一变。
当年怕孙女被斩草除根，他施展逆天禁术，封禁柳红妹的年轮，没想到还是一样。
他虽然很想开口阻止，但最后只得无奈长叹，如同五百年前一样。
“不要，师妹！”
徐猛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他伤得太重，只能艰难的伸出手。
“我答应过师父要保护你，师兄还没死，你不能去。”
柳红妹回头甜甜一笑，如三月春光暖人至心。但她的身影，却如寒江孤影。
“哈哈哈！”
蛇魔天君狂笑一声，伸手对着柳红妹抓来，没有任何一人敢抵抗，都纷纷转过头去。
柳红妹抬头看着那巨大的手掌，缓缓闭上双眸，眼角忍不住流出一滴眼泪。
仿佛所有族人的背叛，都随着这滴眼泪流走。
只是她脑海中，还有一个不着调的身影。
“师父，来生再做您弟子了！”
她轻轻呢喃着。
这一刻，无数蛇人族哈哈大笑，无数炎族咬牙切齿，无数人痛哭流涕。
但在这时，一道剑芒横天而来，直接把虚空划开一条星河。
接着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
“谁敢伤我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