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术业有专攻的威力吗? 也难怪自古以来,狐狸精的威名能这么大。 我摸了摸脸颊,感受着脸上发烫的余温,努力把卫渊求婚的事情抛诸脑后。 直到公交车在校门口停稳,我提着行李下了车,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我才从卫渊带给我的意乱情迷中彻底回过神来。 “白希!你终于回来啦!” “那天咱们在酒店开了房之后,你半夜忽然失踪,真是吓死我了!” “后来导员说你请了病假,要修养一段时间,怎么样,身体修养好了吗?刘警官后来有没有再找过你?”舍友正要出来买午饭,看到我下车,顿时激动的冲过来,一边帮我拿行李,一边唧唧喳喳的问我。 仅仅时隔半个月没见,此时再见到舍友,回到我熟悉的学校,我竟然生出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半个月的时间,一切都变了。 “白希?你发什么呆呢?”舍友见我望着校门口出神,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一脸喜悦的问我。 我笑了笑,抱住舍友道:“能呆什么,当然是想你了啊!” 笑骂几句,我跟舍友边往宿舍走,边聊起这半个月的近况。 我当然不会把真实经历告诉舍友,这孩子胆小又八卦,一旦知道我都经历了什么,估计吓得得 失眠好几天。 于是我将近半个月的经历含糊过去,只说是看到林思源的尸体后,受了惊吓,半夜越想越害怕,就回家修养了,直到现在才恢复过来。 舍友不疑有他,不等我说完,她的八卦之魂已经熊熊烧起来,将积攒半个月的八卦兴高采烈的跟我分享起来。 “你知道吗,咱们楼里的宿管阿姨,竟然是个变态杀人犯!” “据说咱们学校的姨妈鬼,就是她的亲女儿!她女儿死了,她心里不平衡,就偷偷制造意外事故,杀害咱们学校的女孩!林思源的死就跟她有关系!” 她一脸神秘的说着半个月之前的旧新闻。 我配合的表露出惊讶和不可思议的神情,啧啧道:“没想到啊,宿管阿姨长的那么和善,背地里竟然是杀人狂魔……” “可不是吗?事情还不止如此呢,据说她被抓以后就疯了,白天看着蔫巴巴的,倒还正常,一到晚上,人就跟变了一样,在监狱里大喊大叫的,还影响了不少其它女犯人,搞得郊外的女监乌烟瘴气的。” “自从宿管去了以后,不少女犯人一到夜里,就集体哭嚎,还捂着肚子疯跑,好像被什么东西追杀一样,据目击者说,那些女犯人逃命的时候,个个动作僵硬,跟死尸似的,可吓 人了!” “嗯?牢里发生的事情你都知道?这消息靠谱吗?听谁说的?”我佯装质疑。 按照这个描述,显然是宿管不止把林思源施加在她身上的梦魇,转移给了叶檀。 在遇见叶檀之前,她就已经开始转移给了监狱里的其他犯人。 不过监狱里的情况,外界一般很难知晓,没想到舍友却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心中感叹,看来这搞八卦真是需要天赋,舍友的小道消息简直比我这个事件亲历者知道的都多。 舍友被我质疑,顿时不满起来。 她急于证明自己的八卦实力,道:“这事能有假?三楼临床系302室的谭思思,她大姨是郊区女监的狱警,她们家族聚餐的时候,她听她大姨亲口说的!” 说到这,舍友的神情再度神秘起来,压低声音说:“我早就说这世上的邪乎事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偏不信,这次谭思思大姨亲自验证了!世上真有那玩意儿的存在!” “她就是看宿管这人邪乎,闹的狱里总不消停,就去法华寺求了一枚白玉佛头,才镇住了狱里的脏东西,让整个监狱消停下来。” “话说,这法华寺真灵验,谭思思她大姨现在每逢夜班,必带上佛头才能安心,咱们之前不是说去庙里拜拜, 去去晦气,你这周末有空……嗯?说曹操,曹操就来信儿了。” 舍友手机响了一下,她打开微信的新消息,只看了一眼,话茬就戛然而止。 下一秒,她把手机递到我眼前,瞳孔地震! “我靠,这什么情况?郊外女监又闹起来了?!” 只见微信页面一个叫‘吃瓜小分队’的微信群里,谭思思刚发布一长串的字方阵。 “号外号外!女监瓜后续!新鲜热乎的,我刚挂了大姨的电话!” “大姨说,宿管又闹幺蛾子了!最近几天,宿管一到晚上就变得很诡异!”
“大前天晚上说冷,嚷嚷着监牢里到处都是大雪,宿管冻得浑身僵硬!离奇的是,咱这不是刚入秋吗,宿管竟然真的能冻得手脚冰凉,全身覆盖一层寒霜,好像人刚从零下几十度的环境里抬出来的一样!” “前天晚上又喊不要淹死她,她不会游泳!明明监牢里干的很,连水管都没有,她却差点被空气里的水分子呛死,被大姨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她喉咙里竟然还有水草!” “昨晚她又开始惨叫,捂着自己的半边脸,说被车压坏了,得捧起来,不然脸就没了……我大姨吓得连夜请假回家,到今天跟我通电话的时候,声音都在哆嗦!” 谭思思的字 方阵下,一群表达震惊的表情包,和追问后续的。 我心中了然,看来这些离奇的症状,就是卫渊送给宿管的礼物。 林思源的怨念被消解之后,十三鬼母的怨念梦魇,重新施加在了宿管身上。 她每晚经历的恐怖轮回,正是十三鬼母曾经经历过的惨痛场景。 我急忙利用舍友的手机,追问了一句:“你大姨的佛头不灵了?这次是宿管一个人不正常,还是监狱里其他人也跟着不正常?” 谭思思引用了我的问题,回答说:“这次就她一个,监狱里其他犯人都正常了,就是这个宿管,变得比以前更邪乎了,我大姨说,佛头可能抵抗过邪乎事之后,得回去重新开光才行,明天我打算请假陪大姨一起去寺里,她吓坏了。” 群里热热闹闹的畅聊起来,纷纷唏嘘,说法五花八门。 有说这宿管恶人自有恶人磨,这是遭报应的。 也有说宿管身上的脏东西很厉害,如果不驱除的话,又要跟上次一样,整个监狱跟着发疯了,谁知道这东西会不会传染到外面来。 众多聊天中,忽然有个人我的室友。 一个叫医学之光的id问舍友:“你们解剖老师的情况,好转了吗?” 我将手机递还给舍友,奇怪问:“咱们解剖老师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