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少主震惊一瞬,随即面露怒容,“你是说,此人在城主府内?”
“正是,他不仅在城主府,而且还在吴永盛的体内!孪生兄弟一母同胞,两个不同的魂体是可以在同一具身体里共存的。
吴永呈在胡家曾受尽折磨屈辱,被断了子孙根,我想他也是从那时起,开始变得心理扭曲。
刑罚室里的那几具女尸骨,她们生前并非缨州城中人,是缨州城之下偏远的小山村普通妇人,并且都是有家室的,死前多番遭受非人的虐待,而手法”
娄嫇娇顿了顿,转移话题继续说道:“那几具女尸被虐惨死,吴永呈曾遇到过一位修道的高人,那个高人是不是正派修士暂且难说。
但吴永呈确实是邪修,他对那几个惨死的女人,用了摄魂之术,至于他用这几个女人的魂魄有什么用途,时间原因,我暂时还未探查出。
至于那处宅子里的那些孩童尸骨,也是吴永呈暗中虐杀的,而这些可怜的孩子来源则是吴吴永呈的亲哥哥吴永盛。
只怕吴永盛到现在都不知他每次耗费两日,不辞辛苦跑到缨州城探望自己的这名好弟弟,却不知对方早已将他暗中设计操控,利用他做了不少的恶事。”
应少主沉思片刻,“按照娄仙子方才所言,吴永呈若真的是邪修,纵然他的修为低微,可修士的能力可是普通凡人难以相抗的,这种阴恶之人完全有其他手段对付胡家,为何还要费这么大的周折他使出的这些残忍无人性的手段,迟早一日会被察觉。”
“阿弥陀佛,身损之人,其心难测。”
娄嫇娇明白应少主对自己所说的话,并不全信。
她看了看方才接话的黎泽,继续道:“应少主所言极是,我方才说过吴永呈他在胡家曾遭受过折磨,任人践踏,毫无尊严,又被强行废去了子孙根,这对于任何男人而言都是不可磨灭的伤害与打击。
胡家的那位孙女对外温善,但对内暴戾狠辣,判若两人。
而胡家的那位掌权者,更是瞧不起自己家这个赘孙婿,他之所以同意自己的孙女和吴永呈结为连理,不过是因为他的宝贝孙女,先天不能生养。
不然以胡家当时的家底及当家人的品性,怎么可能会看上吴永呈?”
一个心理本就有问题的人和另一个懦弱自卑的人强行结合在一起,能幸福吗?
胡家人害了吴永呈的一生,而吴永呈又何尝不是害了其他无辜之人?他手上沾染的无辜人命那么多。
于胡家人而言,吴永呈是无辜的。
但于那些惨死的妇人孩童而已,吴永呈他罪不可赦!
娄嫇娇算是活了两世,她鲜少见过像吴永呈这种曾经可怜引人同情,但后来又凶恶残暴无良之人。
至于吴永盛,他这个人曾经也良善过,但后来被亲弟用邪术操纵成为帮凶,其良善面被逐渐抹去。
这些年,吴永盛在生意场上,做过的恶心事也不少。
不过考虑到吴永呈舍弃原身皮囊,用邪术寄宿至自己亲哥哥的身体内,娄嫇娇在想做那些恶事的究竟是受了影响的吴永盛还是吴永呈呢?
“如若真像娄仙子所言那样,本少主定当不轻饶了吴永盛!”
娄嫇娇颔首,“胡家案子一事,应少主尽管细查便是。”
今夜注定多人难眠。
娄嫇娇和黎泽向宅院方向走去,这一路上,她走的很慢。
黎泽察觉到她不对劲,收起佛珠,“可是还在想胡家一事?”
“没有,那会多谢佛子出手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