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泽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女施主,贫僧当时送你回这间房时,便看到了那只已经惨死的狸奴。”
娄嫇娇坐在床边,单手支撑着额头,“究竟会是什么样的邪物,竟然能有这么大的本事,悄无声息间杀了这只狸奴。
按照你方才所言,我恐怕那时已被隐在暗处的邪物给操控了,才会如此。”
“黎泽佛子,我既然都有对你出手,那么有没有可能是我在被操控期间杀了狸奴?”
“不会。”
娄嫇娇看他,“你为什么会这么肯定?”
“以女施主当前的修为不至于如此,贫僧与女施主一同进入客栈之时,便已察觉到了异常。”
“你之前既已察觉到我的不对劲,那为什么不早点出手?也许狸奴不会”
接下来的话,娄嫇娇没有继续再说下去。
她沉声道:“抱歉,我刚情绪有点激动。”
如果黎泽方才所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此事与他无关,他又救了自己一次。
“无妨,女施主可否要给它超度?”
娄嫇娇摇头,“容我先想想吧。”
“也好。”
第二天一早,娄嫇娇主动联络了洪延,两人约在了一家酒楼。
精致的雅间内,两人相对而坐。
洪延盯着地上的那只猫尸,神色凝重,“我记得明祺兄昨日有说,这是狸奴是你在那家客栈窗外所寻?”
“千真万确,洪延兄不妨可派人彻查,看看缨州城究竟有没有哪户人家有饲养这只狸奴,或者说这只狸奴是野养的,原本就没有主人。”
洪延微点头,“我正有此意。”
“那具男尸,现在还是没有线索吗?”
洪延叹息,抬手示意一旁的下属将猫尸收起,“目前无从查起,此案乃近十年头一件。”
“近十年那么十年以前呢?是否也有类似的案子发生?”
娄嫇娇没有直接提说绣昭楼鸨娘家曾经所发生的那件事,若那个鸨娘没有说谎,那种离奇惨状命案,定还能查出事情真伪性。
而且,她直觉那个鸨娘不至于用这种事扯谎。
下一刻,娄嫇娇便听到洪延提起绣昭楼掌柜家,曾发生的那件凶案。
“十九年前的寒阳小镇有一户人家的当家人,曾出过此命案,不过尸体很快就被小镇的人给烧毁了,家眷也没有前来缨州城上报求查案。”
娄嫇娇明知故问,“那洪延兄可知出事人的家眷如今尚在何处?”
“这个目前倒是还没有查明。”
“哦。”
两人又聊了一会,娄嫇娇临走之前,洪延再次开口提到给她安排临时住宅,被她婉拒。
开玩笑,她可不想碰到叶若笙和宗言鹤。
听说宗言鹤这个傻逼昨天跑开后,当天傍晚又和叶若笙等人汇合了。
“明祺兄,留步。”
站在酒楼门口,娄嫇娇目送着洪延和几名下属一同离开。
黎泽佛子从左侧的一个摊位处走了过来,低声道:“如何了。”
“不如何,你今日要去那里吗?”
黎泽看她,似有不解,“哪里?”
“姝鸢姑娘的家呀。”
“不去。”
“哦!”
娄嫇娇没有看他,大步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