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出来历练寻求突破,女施主为何会去绣昭楼?瑜真人修无情符道,女施主也是如此,若做不到割舍杂念,怎能提升?”
娄嫇娇腮帮鼓起,吹了口气,“我说我是被人追杀,无意中逃到了花楼,佛子信吗?”
“阿弥陀佛,为何会被追杀?”
“可能是我生的太过俊俏?让他们心生嫉妒?哎,说起来,我只是在小茶楼里喝了几杯茶而已,遇到了墨荆宫人,对方二话不说,就要提刀砍我,真是太凶残了。
万般无奈之下,那我只能开遁了。”
“墨荆宫?”
娄嫇娇背朝正前方,倒着前行几步,双手上下抛着折扇把玩,“对呀,不过我也不是很确定哎,从那四人的装束来看是和墨荆宫的特征很相似。”
黎泽有些疑惑,“贫僧曾与墨荆宫的人有过几次交手,他们通常不会在外对旁人无故动手,暴露身份。”
“那谁知道呢?传言墨荆宫里的那些个屠夫,嗯,我是说杀手!他们亦正亦邪,许是就出了那么几个不正常的歪瓜裂枣,恰好被我给碰上了。”
盯着黎泽脸上的半张面具,娄嫇娇折扇点了点白皙的下颚,“佛子,你如果担心旁人看穿了你的真实身份,完全可以像我这般易容或者用遮容术,何必要戴半张面具?
对你稍微有点熟悉的修士,看到你这个样子,想必也能很快识破你的身份。”
“阿弥陀佛,女施主多虑了,贫僧并非想过多去遮掩自己的身份,只是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哦,是吗?”
“贫僧从不打诳语。”
“”
两人来到主街道,望着两侧来往的行人,娄嫇娇将折扇别在腰间,改口道:“兄长,我们是否要在这里找一家客栈留宿?”
面对娄嫇娇的语气突变,黎泽看了她一眼,缓缓摇头,“我身上并无有银两也无灵石,不必留宿客栈。”
“啊?那你住哪里?”
“以地为床,以天为被。”
娄嫇娇默默朝他竖起了大拇指,“还是你牛,我有银两,要不我帮你开一间房?这笔钱先记账上,后面你再还我也不迟,放心我不收利息的。”
“不用,告辞。”
“哎,黎兄长。”
男人的身影快速消失在眼前,娄嫇娇双手环臂,找了家客栈开了一间上好的大房子。
她的理念:出门在外,怎么也不能委屈了自己。
俗世的钱银,随便花,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
是夜。
客房大床上,原本睡得四仰八叉的娄嫇娇鼻头微动,她猛然翻身坐起,目光警惕的扫视着漆黑的房屋。
就在刚才,她嗅到了一股奇怪的香味。
客栈外墙紧邻的一条巷子里,时不时传来打更夫的声音。
“嘣嘣嘣。”
“天干喽,当心火,天干喽,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