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强压泪水,紧绷着的心绪终究在这一刻决堤倾泻。
自那日后,
难得的是楚玉再不会像以往绝食,容瑾每每去探望时,才发现那双曾经熠熠生辉的美眸已经是一片死寂。
“你终究要怨本王到什么时候?”
容瑾受够了楚玉这副整日不曾言语的状态,以往最为冷漠的男人这刻也忍不住落了泪,一把禁锢住楚玉。
怒道:“你不就是想要一个孩子吗?好,本王这就给你——”
男人说完欺身而上,容不得楚玉针扎唇角便被人捂住。
她眼角挂着泪,内心却痛到了极致。
也许一开始,这一切便都是错的。
没有人知道她失去孩子的那刻承受了什么样的痛苦。
是那般的痛入骨髓……
她想,她真的累了…
姜氏被容瑾关了禁足,楚玉是后来才知晓的。
落梅却是难得的欢喜一阵,直道姜氏自作自受。
眼看临近冬至,楚玉透过雕窗瞧着天边薄雾笼罩,透露出死寂。
因为楚玉身子没有痊愈,容瑾令人多熬了药膳送去给楚玉补身子。
正巧这日落梅去领冬至的锦缎,膳房婆子亲自将要送了进来提醒道:“王妃才落了胎身子不可见风,这汤药也要趁热喝才行。”
楚玉瞧不清那人眼色,抬头之际婆子
已经出了里屋。
她移开药碗,这才看见漆盘下放置的信盏,目光不由沉了几分。
因为皇帝病重,太子夺权摄政,明面上遵从老皇帝,但却在暗地里拉拢实权。
可即便如此,太子初出茅庐也难敌权倾朝野的摄政王。
一时之间,弄得朝堂上动荡不安,乌烟瘴气。
老皇帝知晓时,就差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去了。
容瑾迈步进金銮殿,宫人见此纷纷退下不敢久留。
“摄,摄政王……”
老皇帝这些日子虽昏睡着,但神智还算清醒,一时看见自己斗了半辈子的死对头出现在面前也难以言喻诧异了一把。
“摄政王?”
容瑾闻言冷笑不语,“皇上看来是真病糊涂,事到如今也该唤本王一声皇兄才是。”
说罢,男人暗了眸色目光落在塌上垂死挣扎的老皇帝身上。
“摄,摄政王……你放肆。”
老皇帝喘着粗气,目光狰狞瞪向容瑾,“只要朕还活着,这江山始终还是朕的天下,岂会姓容?”
“看来皇弟还真是老糊涂了。”
容瑾笑得阴狠夹杂杀意,把玩着玉板子道:“这天下原本就是我容氏的天下,又起来皇弟独占天下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