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愤愤的看着慕云笙:“两年前,你们金织坊想要征用云上村的土地,用来作为你们金织坊的一个纺布坊。”
“但是,你们金织坊买通了官府,硬是逼迫当初的村长,将云上村的土地全部无偿转让了出去,可是,云上村的百姓何其无辜,他们被迫离开赖以维生的家园,他们所有的房屋和土地全部都没有了,从此一无所有。”
“他们想过反抗,但是,他们告到官府之后,官府却包庇你们金织坊,将去告状的百姓全部打了回来,连孩子都没放过。”
“状告失败后,他们被迫背井离乡,因为他们都只是普通的百姓,身上没有多少银子,只能迁到这几乎鸟不拉屎的地方,而这里的土地不知为什么,不长粮食,没有粮食,他们只能靠去其他村里或是镇上做些苦工维持生计。”
“再后来,村里的百姓迁到这里之后,一个个日渐消瘦,我想查出原因,一直查不出,那些百姓也没有办法再去做苦力,我听闻此事之后,就想为他们讨个公道。”
“当时,与官府勾结的那个人,就是金织坊现任管事冯禄。”轻河:“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金织坊从云上村这里拿去的东西还回来而已,又有什么错?”
听闻轻河所言,慕云笙大致了解了一些。
她以自己的右手悄悄探向轻河的手背,她探到的事实,确实如轻河所言。
村里的百姓迁到这里之后,不知怎么回事,一个个变得体弱多病并日渐消瘦,轻河就替他们出头,从金织坊的冯管事那里弄来的银钱给这些云上村的百姓治病,又在其他地方买了土地来安置他们。
但是,现在房屋还没有完全建好,所以,云上村的百姓还没有办法迁过去。
又是买地、建房子,还要给百姓治病,养活云上村的百姓,冯管事那里得来的银子对于他来说,根本是杯水车薪。
可就只单从轻河所做的这些,确实是救了云上村百姓的命。
怪不得他们一路走过来,这云上村的百姓都称他为恩公。
厉沉渊嘲讽的看着慕云笙。
“所以,这归根结底,是因为罗敷姑娘的金织坊联合官府,强迫百姓让出土地,金织坊赚的每一钱,都是踩着百姓的鲜血。”
轻河亦同厉沉渊一起同仇敌忾的怒视慕云笙。
慕云笙:“……”
慕云笙皱眉:“这件事我之前知道一二,当时,金织坊确实看中了一个村子作为金织坊的织布坊,但是,我们金织坊当时给了那个村子整整五百万两的迁移费,这笔费用,当时我是亲自送到了当时那个村子的县令那里。”
“在那之前,我们计算过了,每户人家赔偿几万两银子,那银子用于之后买田地盖房子,足够后半生的开销,预计是三百万两银子,但是,那位县令是当时一位战神王爷的远房亲戚,对方开口要五百万两,说是多给百姓些,让他们日子过的更富足,我当时想着,多加二百万两就可以免除麻烦,再加上那些百姓被迫离开自己的故土,多给些也是应该的,所以,我还是送了五百万两过去。”
“我那里还留存有当初县令给予的五百万两银票的收条,上面有县令的签名和印信。”
轻河惊讶:“你说什么?金织坊给了五百万两?可是,云上村的百姓一钱都没见过。”
三人对视了一眼,随即心有灵犀的想到了一点。
轻河则阴阳怪气的看着厉沉渊:“所以,那五百万两,与靖王脱不了干系!”
厉沉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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