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一噎,顿了一会儿,才道:“朕也不是不喜欢那肖元元,朕虽然猜忌她,可朕也没有对她做什么呀!”
乐平公主垂下眼来,用手揉了揉额间,漫不经心道:“还不是因为元元平日行事谨慎,父亲拿不住她的把柄罢了。”
杨坚吐出一口气来,道:“罢了罢了!”
独孤皇后眉眼松了松,道:“孤看那孩子还是不错的,起码她对丽华便没有坏心思。”
乐平公主看向独孤皇后,一脸委屈道:“母亲,你说女儿的命怎么这么苦啊!阿赟虽然行事荒唐,可好歹算是个枕边人,谁知他早早便去了。
女儿这些年好不容易才把娥英拉扯大,又遇到了元元,本以为此生可得圆满,父亲他又容不元元……母亲——”
独孤皇后轻轻拍了拍乐平公主的手,对着杨坚道:“陛下,就算为了咱们的丽华,陛下也不要为难那肖元元了!”
杨坚的目光在独孤皇后和乐平公主身上扫了两圈,终是无奈道:“难得丽华喜欢,只要她不为害天下,朕不为难她便是。”
乐平公主眨了眨眼,道:“父亲也说元元行事异于常人,万一她做什么事情,父亲误会了怎么办?”
杨坚皱眉道:“只要她行事磊落,能有什么误会?”
乐平公主不平道:“元元造船是为了带女儿去游湖的,父亲偏偏要说那船是用来造反的,这难道不叫误会?”
杨坚气道:“你们两个人游湖,用得着能载上千人的船么?”
乐平公主一摊手,对着独孤皇后道:“母亲你看——这种事情即便是摆明了、说开了,也一样说不明白……女儿怎么安心的下来嘛!”
独孤皇后含笑看着杨坚,道:“陛下,游湖或许用不到那么大的船,但大船可以载货,并非是一定要用来运兵的。
就像刀斧,既可杀人,也可砍树,不能总以恶度人,不许人造刀斧吧!否则——岂不是没有刀斧可以砍树了?”
杨坚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看向乐平公主,想了想,退了一步道:“既然丽华不放心,那朕就给丽华做一个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