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娥英又是震惊,又是不解道:“陛下杀她做什么?元元又没做什么坏事!”
“娥英啊!”乐平公主叹息了一声,“你出嫁之后,若出了什么事,你要记得首先要保护自身,不要顾忌旁人,包括母亲我。”
宇娥英脸色一僵,“我们不是在说元元么?”
乐平公主点了点头,道:“元元是受了我的牵累,才被你姥爷看见的。我送她去江南,就是想让她远离京都,远离公主府。”
宇娥英眼中闪出泪花来,这么些年来,乐平公主虽然对她的保护密不透风,但她并非毫无察觉:“母亲,我们隐忍了这么多年,为何连一个喜欢的奴婢都留不住?”
乐平公主一惊,冲着宇娥英摇了摇头,道:“这个问题以后不再问,想也不许想!”
宇娥英气恼的将碗筷丢于桌上,完全不似往日那般知礼乖顺,她不能去恼陛下,也不能去恼乐平公主,只道:“肖元元是个骗子,她骗我说她会回来,她还说要带我去游江南,都是哄我的!”
乐平公主沉了沉气,道:“她没有骗你,是我骗了她!我没有跟她说陛下的事,她便以为自己还能回来!待她知道了真相,必定会生气,不然也不会三个月都不写一封信回来!”
正说间,忽然屋外一个宫婢急急来传,“禀公主,宫里来人了?”
乐平公主微微皱眉,道:“传!”
不一会儿,便见一宦官急急进来,进门便拜道:“禀公主,宫里出事了!”
乐平公主认出这人是千秋殿里的宦官,顿时觉着心中有些慌,便急问:“出什么事了?”
宫里那人环顾了四周,见白鹭子和几个侍婢在一旁候着,便没有回答乐平公主的问题,只道:“请公主即刻入宫。”
乐平公主看了看白鹭子,道:“你留在府里照看娥英,小七随我入宫。”
白鹭子称了一声“是。”便出门吩咐人准备车辇去了。
此时,千里的之外的江都城,正是一派安宁祥和的光景。
自正式解封之后,江都城迅速恢复了往日光景,晋王连着开了半个月的道场,又请儒生入学讲课宣法,一番操作下来,人心安定,不少外乡人闻声而来,甚至比战前还要热闹些。
固然还有一些人吵着要光复前朝,但闹了几次也闹不出什么火花来,那叛乱之声便渐渐没了声息。
肖元元的有味馆开业也一个多月了,近来已渐渐进入平稳期。这有味馆的独到之处在于,明明用的都是当地的食材,味道却是人们未曾尝过的鲜美。所以这有味馆虽说算不上日进斗金,但也算食客盈门。但凡是来到江都里的客商,都会到有味馆来尝尝鲜。
二楼的半日闲,开辟了一个小小的单间,那是肖元元一个人的办公室。外面没什么事的时候,肖元元便独自待在这间小房子里,看账或是休息。
因此时不是饭点,外面一片安静,趁此时机,肖元元正在房中一笔一笔对着前日的账目,忽然门就被从外拉开了。肖元元疑惑的抬起头来,却发现是晋王一人独自站在门口。
肖元元一愣,“殿下怎么来了?”边说边站起身来,行了一礼。
晋王径自走了进来,关上门道:“不必多礼。”
肖元元让了座,亲手又奉了茶上去:“殿下请用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