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感介绍完,肖元元才郑重行了一礼:“拜见越国公。”
肖元元这个名字杨素是有所耳闻的,今日见到真人,不由得细细打量了一番。
眼前这个女娘身正体直,姿容绝佳,不卑不惧,行止有度,“你与我儿是好友?”杨素问道。
肖元元放下手,温和的笑道:“是好友,酒肉好友,今日便是来送酒的!”
送酒?杨素脑海里猛然想起年节下乐平公主府里送来的那两坛好酒,顿时明白了过来,“哦!”了一声。
“是你呀!”杨素脸上有了笑意,道:“你那酒甚好!”
“越国公客气了。”肖元元礼貌道。
杨素点点头,又问道:“你不才给感儿送了酒么?怎么又送了来?”
杨玄感不由得瞪了杨素一眼,为什么又送,还不是因为你跟你弟弟两人把酒贪走了么!
肖元元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老老实实回答道:“杨将军说我送的酒被……人喝了,他自己没有喝够。不巧在下过些天要离京一趟,不知何时能回来,今日既是送酒,也是辞行!”
“原来如此,”杨素知道是因为自己擅用了自己儿子的酒,当下也不好说些什么,便道:“那你们先自行去吧!”
“是,父亲。”杨玄感向杨素拜别,引着肖元元走了。
杨玄感虽然知道肖元元在公主府受宠,必然有过人之处,但见她跟自己的父亲对话,一句一对丝毫不显慌张,倒让杨玄感多了一份新奇来:“你——你不怕我父亲吗?”
肖元元一愣,“怕什么?”不解道:“为什么要怕呀!”
看着肖元元愣愣的模样,杨玄感道:“我说一句话,你莫在意,我一直觉得你与众不同,今日才看得明白,你眼中是不是没有高低贵贱之别?”
肖元元明白了,杨玄感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奴婢,面对高位者应有敬畏之心。肖元元面对越国公的态度太过于平淡了。
肖元元摇摇头,“不是啊,高低贵贱从来都有,只不过我从来不觉得自己低贱呀!”
“我知道……”杨玄感怕肖元元误会,便解释道:“我也从不觉得你低贱,我只是觉得你毕竟身份是个奴婢,若是一直是这个样子,我怕你别人处会吃了亏!”
肖元元笑了笑,“你说的有理,不过,今天我是来送礼的,又不是来送死的,抬手不打笑脸人,你父亲没有理由害我,我也没有理由怕他呀!”
杨玄感叹了一口气道:“真不知你是怎么活这么大的!”
肖元元心中也叹了一口气道:“和谐社会救了我呀!”
肖元元走后,杨玄感便被杨素叫到了房。
“你与乐平公主可有来往?”杨素直白问道。
虽不知道杨素养的用意,杨玄感还是老实回道:“孩儿与乐平公主府之间的交往,仅仅止于肖娘子,与乐平公主并无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