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行动的【海伦娜】似有不满，“都说了，叫我【娜娜】，两个字不比五个字省力吗?有这功夫你还不如多走两步。”
“我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觉得我透过你看见了另一个人?”【海伦娜】自嘲般笑笑，“不用你提醒，我知道她死了，也知道你不是。”
“对不起。”
【海伦娜】像是觉得惊奇，声音大了点，“苏馨，是你杀了她吗?”
“当然不是!”
“那你对不起我什么?是不能一刀破开乌云止住落雨，还是不能一下治好我身上的伤?”
【海伦娜】躺倒在地上，看着苏馨纤瘦的背影，像是在瞧着什么大慈大悲的圣人，明明在抬眼仰视，眼里却带着些不屑。
苏馨没回话，只是粗喘了口气，遂又低下身子，握紧了【海伦娜】冰冷的脚踝，重新抬脚走了起来。
作为被拖拽的一方，【海伦娜】只觉得自己像是块抹布，还是那种吸饱了脏水、浑身散发着腥臭味的抹布。
若是沙滩、泥地还倒好些，起码沾了水没那么糙，经过质地坚硬的地方才是真的折磨，她甚至都怀疑自己的后脑勺是不是已经秃了。
“我说…苏苏。”
“嗯?”
【海伦娜】咳嗽两声，“就不能先把你的手治好，然后背着我走路吗?我的头发快掉光了。”
“可是如果不每隔一段时间就给你治疗的话，那些黑色的能量又会从你身上跑出来的…很危险。”
【海伦娜】叹了口气，想不出办法来了。
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很不好，双腿受伤、左肩中箭，大大小小的伤口更是不计其数，连站起身来都难，只能靠人拖着走。
过度ta化带来的负面影响尚未褪尽， 或者说， 她能被一小片金属从崩溃边缘拉回来， 才是无法预料的奇迹。
现在的【海伦娜】有着舰娘的身体素质，但其他方面都派不上用场，能量、舰装更是跟掉线了似的，怎么叫都不出来。
苏馨也好不到哪去，虽然整体接近舰娘，但人类该有的薄弱点依旧存在，怕冷、需要食物、病痛之类的是一样没少。
在这个算得上空无一物的地方，她们实在是很难找到能够遮挡降雨，供人暂憩的事物。
苏馨很饿，平坦的肚子“咕咕咕”叫唤，这让她有些脸红，只能闭上嘴巴默默咽口水，希望能让不听话的小肚子消停一会儿。
【海伦娜】躺在地上笑，被味道奇怪的雨水呛了两下，才知道用右手去挡，“你不是也有个空间吗?里头什么能吃的都没有?”
“我都分给执行者姐姐们了。”
【海伦娜】轻哼一声，“还挺大方，那别的呢?雨伞?衣服?被子?”
苏馨翻了翻空间，发现里头只有一些自己的内衣、晚上穿的睡裙睡裤，以及两大箱鱼雷，其他什么都没带。
“衣服在谢菲尔德姐姐那里，因为要给她们带零食，所以…其他什么东西都没装…”
【海伦娜】沉默半晌，突然问她：“你不会饿死在这里吧?”
“应该不会。”
苏馨抬眼看了看周遭，树木尽，寸草不生，远处的小山上也不带一点绿色，光秃秃的，像是座坟。
“海…嗯·娜娜。”小指挥对这么亲密的称呼有些不太适应，“你觉得山上会有挡雨的山洞吗?”
【海伦娜】对苏馨如此识相感到满意，但这个问题她又保证不了。
「而且爬山啊…我不会被嗑得满头包吧?」
“应该没有吧，我们要不附近再找找?”【海伦娜】带着些心虚说道。
开着猫眼的苏馨叹口气，“但是周围的平地我都看过了…只能去山上碰碰运气，而且…我快没力气了。”
【海伦娜】瞪大了琉璃般的眸子，“你在嫌我重?”
“有一点。”
两人的对话就此终止，一个生无可恋由着对方拖自己上山，另一个气喘吁吁只想倒头就睡。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在越过一截尽倒地的碳木之后，苏馨突然发现左侧的山坡底下，有块地方长满了枯死的灌木，数量有些异常。
她想了想，干脆丢了【海伦娜】的足腕，三两步跑过去一看，大量人为放置的枯枝堆后头，果然藏着个小小的山洞。
山洞带着些微的坡度，能够防止水流倒灌进里头，没有灯光，黑漆漆的看不到头，但确实是她们目前最好的栖身之所。
“找到山洞了。
苏馨迅速返回，拽着【海伦娜】的脚就往那拖，直到两人都进了洞内避开了大雨，这才双双松了口气。
山洞很黑，苏馨用猫眼看过去，发现其实洞里的空间没她想象中那么大，估计还不到十平米。
洞壁上的痕迹平整，应该是用什么东西挖出来的，洞内堆着一小捆木柴，但所有地方都蒙着一层厚厚的灰。
周边的空气像是伴着粉尘，让人感觉闷得慌，想来该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回到这里了。
两人又冷又难受，只得决定先将火起来取取暖，最好能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