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看婉妃难得兴致不错,他的心情也有些飞扬,他是个从来不会错过机会之人,专心拉拢人脉。
姜晚音的脸上仍旧戴着面纱,一边欣赏歌舞边吃着茶点,偶尔与太后和皇后说上几句,显得气氛也很轻松。
但,姜晚音不时的去挠手臂,上过药后感觉脸也有些发痒,开始她以为是在长新肉,可换药的时候发现脸上有些微泛红。
她便停了药,因为脸上戴了张假面,故而,脸上的伤可以忽略不计,不用管的那种。
可这手臂几处却是实打实的被刮伤了,她抹了药也不见版带你好,反而还泛红的厉害,看着想像是严重了般。
经过这么多的事,姜晚音警惕心越发的强,难道是有人看她得宠,心存妒忌,便在药上做手脚了?
只是,是谁想要害自己?
如此想着,姜晚音的眼神里闪过一抹狠辣,若让她查出来是谁,她定要揭了他的皮!
姜晚音倒是没想过是盛云昭动的手脚,因为她觉得盛云昭的手还没那么长的伸进宫里头。
她更没有想过会是越忱宴,因为她觉得越忱宴犹如高山松柏般的存在,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姜晚音如此想着,便将脸不大对的事悄声和太后说了。
太后还指望她做妖妃呢,对她的脸自是上心,“回头将药给哀家送过来,哀家打发人快马加鞭给道人送去看看。”
姜晚音自是这个意思,若是在宫里,她直接就去找千暮了。
出来了,她自是不方便来回跑。
可太后却突然眉头皱了皱,她也感觉自己也有些不大对劲儿,这胸口这里好像不太舒服,却又不是很明显。
看来,回去后,她也得找千暮给她看看了。
太后和姜晚音说完了便将视线投到命妇等众人那边。
见众人都识趣的不去提昨日种种,只说些轻快的或是家中儿女即将嫁娶之事……
太后很是满意。
可姜晚音听到命妇们不失时机为自己儿女筹谋,她一下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情绪不由有些失落。
若她家里不曾发生变故,此时,爹娘或许也在其中。
可惜,如今爹娘也如自己这般,成了见不得光的人。
婉妃的好心情去了几分,不由借故更衣离开了。
太后的心思并不在她身上,自然也没有理会的必要。
待人一走,太后转眼看到安静如同隐形人的皇后,她毕竟是自己的娘家之女,心绪复杂,想了想长叹一声,“你还在怪哀家?”
正百无聊赖的皇后闻言愣了下,随即不以为意的道:“母后多虑了。”
“你与哀家这般生分,还说哀家多虑?”太后无奈的苦笑了声,目光从皇后脸上移向远处逶迤山峦间,“我们母族追根溯源不过是寒门小户出身,从小小县令一步步,步履维艰的匍匐上来的。”
“京里京外,各方世家大族林立,我们母族在其中犹如尘埃蝼蚁,随时都有可能成为别人的脚下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