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昭站在窗边片刻,原本打发风午跟着回去帮忙,可风午却道:“王爷让属下留在这里保护姑娘。”
随即见她似乎还想说什么,风午道:“姑娘不必为主子担心,只要您平平安安的,才是最要紧的。”
盛云昭思忖了下,家事也就不是多大事了。
这时芸娘走进来,见她背对自己站在窗口处,她唤了声,“主子……”
盛云昭闻声这才转身,走到桌边,将那铁箱收了起来。
躺在榻上一时思绪飘远,算算日子,盛宽一家应该已经到了西疆那边了,不知安顿的如何,她派去的人还未回来。
可是,既然做戏,那就做的彻底些,信是不能写的,可盛家人不能参加她的大婚,她心里还是有些感伤。
她遗憾,想来他们也是遗憾的吧。
盛家虽收养的她,十几年来他们将她视如己出,她也早就将盛家人当成了至亲……
盛云昭一时碾转难眠,思绪纷乱。
一会儿想着嫁入淮南王府后如何,一会儿想着,也不知这这两个孩子是男是女,一会儿又想孩子叫什么名字。
再又想着老王爷看自己时的那目光代表着什么,让她竟生出了些不安来。
直到夜已深浓之时,盛云昭才睡着。
可是,就在这万籁寂静时,陡然传来了风时的一声厉喝,“谁!”
这一声,令整个院子里的人都惊醒过来。
尤其是芸娘和风午几个姑娘都分外警醒,二人直接闯进盛云昭的房里,把守着窗子和房门。
其他姑娘则守在门外和窗外。
“扶我起来穿衣。”盛云昭声音冷静没有起伏。
“主子……”芸娘想要说些什么。
盛云昭却开口道:“不管来人是谁,我也不能衣衫不整的。”
芸娘快速的点了烛火,服侍她穿好了衣裳。
风时的声音也从窗外传来,“姑娘,是千暮道人。”
盛云昭眸光一闪,千暮比她预想回来的时间要早。
如此看来,老王爷的身体恢复的也相当不错。
可也因此证明他对这东西的重视,尤其是千暮可以一再的妥协,盛云昭眼神里闪烁了下。
她将铁箱拿出来,带着芸娘和风午走去了偏厅,随后才对风午颔首了下。
风午会意的去开了门,对着外头的千暮做了个请的手势。
千暮披星戴月的走了进来,想必是连夜回来的,他一进门便带进来一股浓浓寒气。
千暮无视其他人,目光只停留在那个四平八稳的坐在椅子里的女人,灯火下,她那流光潋滟的眼眸似是璀璨的明珠般,美丽透着睿智。
他脸上便多了些戏谑,“夫人身边真真儿是藏龙卧虎,没想到本道人才靠近,就被发现了。”
盛云昭不置可否的挑眉:“道人请坐,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