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府医先去开药吧。”下了朝得了消息就赶过来的胤禛,大步迈进屋子,边走边说道。
“王爷吉祥。”徐清野看向胤禛,试图起身行礼,被胤禛快步上前按住。
“福晋免礼。”胤禛坐在徐清野的床边,转头看向屋子里的下人,“你们都是怎么伺候,害得福晋头风发作,全都该罚!”
“王爷别罚他们了,是我昨晚贪玩,不听劝的在院子里乘凉喝酒。”徐清野说道,双手抓着胤禛的胳膊。
胤禛伸手握住徐清野的手,转头说道:“福晋宅心仁厚为你们求情,爷就不罚你们了,将功补过好好伺候福晋吧。”
“多谢王爷,多谢福晋!”
一屋子的下人全都跪下齐声喊道。
此时差不多到了平常请安的时间了,徐清野提前叫玉泉去各处通知福晋身体不适,今日请安免了。
不过宋香兰和高晓霜还有李静言得了消息后,马上来了清淮院说是要为徐清野侍疾,只不过被绘春请回去了。
甚至柳禾儿也在三人离开后不久来了清淮院,也是被绘春用同样的话术劝回去了,不过倒是叫徐清野高看了柳禾儿一眼。
胤禛陪着徐清野坐了会儿,又亲自喂了徐清野喝药,看着她躺下,才被徐清野拿话劝回去。
等胤禛离开后,徐清野顺势就睡了个回笼觉,今天一大早起来做戏,也是很耗费体力的。
徐清野头风发作,理不了事,可偌大的王府没有人管理可不行。这活儿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年世兰和李静言的头上。
虽然本来说是李静言和年世兰共同管理,但是年世兰一来就抢走了几个油水多又重要的部分,又兼之哈宜呼最近生病有些咳嗽,李静言忙着照顾她,便也懒得跟年世兰争抢这些。
一时之间,年世兰气焰更盛,众人皆避其左右,不敢与之争锋。
冯若昭短时间内也没了机会向徐清野求救了,索幸年世兰新官上任三把火,忙着立威,也没那闲工夫磋磨冯若昭了,倒是让她能喘口气。
一日下午,费云烟和柳禾儿齐聚枕霞院正屋,和年世兰一起说笑逗趣儿。
“侧福晋,您院子里的那位冯格格,最近可还安分?”
费云烟坐在年世兰对面,柳禾儿坐在一个绣凳上,听了费云烟这话,柳禾儿只是微微笑着,一言不发。
“还能怎么样?自上次我出手收拾了她后,就吓破了胆子,哪里还敢不安分。”年世兰不屑的说道。
“侧福晋雷霆手段,谁会不怕?冯格格有幸能和侧福晋同住枕霞院,却不知感恩,还妄图在福晋面前抹黑您,吃点教训也是应该的。”费云烟暗戳戳拍着马屁。
年世兰于是越发得意起来,说道:“我就是要她知道,在福晋面前抹黑我的代价,省得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挑衅于我。”
费云烟又是好一番吹捧。
柳禾儿并不参与与冯若昭有关的话题,只在费云烟吹捧年世兰时,也说上几句,哄得年世兰笑吟吟的。
而在枕霞院的西偏房。
冯若昭坐在窗子前,在缝制着衣服。
那衣服料子是蜀锦,上面的暗纹是用银丝缝上的,在光下波光粼粼,煞是好看。
这样的料子,冯若昭是不会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