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原来兄长是担心这个……”回到庄子,刘韬把三人叫来,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细细说来。却不想张飞闻言,却是大笑起来。
顿了顿,说道:“其实兄长无需如此,你我既然要结义,那么我们兄弟四人,自然一心同体。我也想过,就算天大的功劳,分润到我们四人身上,估计也只能算一般。但若都集中于兄长身上,那么依然是天大的功劳!”
“换言之……”卢琰看向刘韬,“你肯定会因为这份功劳,至少也是一个县令,说不得会是个郡丞之类。到时候,已经身居高位的你,再提拔我们几个,岂非更简单?”
旁边的关羽点了点头,显然也有这样的打算。
看着他们三人,说真的刘韬有些小感动。当初和张飞结义,是为了能让互相利用的关系,套上一层更稳固的关系。卢琰和关羽的情况也差不多,无非是绑牢两人,免得被刘备忽悠了过去。
谁知道这三人,也正因为结义的关系,开始逐渐不再考虑个人的得失,从全局出发。当然最关键的,还是三人对他的信任。非富绝对的信任,只怕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你们三个……”刘韬有些哽咽,“若日后发达,必然不会忘记三位义弟!对了,桃花开了没有?!”
“哈哈,我正要说,最近桃花已经陆续开放,最多三天,便是最美的时候!”张飞闻言当即笑道,这段时间,他基本上有空就去看看桃园的情况。
“三天的话……”卢琰想了想,“横刀就能全部打造完毕,到时候可以直接武装!”
“士卒已经操练完毕,随时可以上阵杀敌!”关羽来凑个热闹。
“好,三天后我们四人桃园结义,然后誓师出征!”刘韬激动的说道,“功名自马上取,且看我们立下天大的功劳,看谁还能隐瞒下来!”
只是这个时代信息闭塞,张世平和苏双北上收铁收马,三个月没回来,结果都不知道张角已经造反的事情。想要把他们的事情,从冀州传到洛阳,怕也不容易,还需要个帮他们说话的人才行。
他第一时间想到了卢植,但考虑到他可能会被左丰构陷,那不得不做二手准备!
另外一边,告别了刘韬之后,邹靖多少有些失望,但主要还是觉得刘韬不给面子。问题别人以信义作为借口,他也无话可说。
“将军,下午的时候,有人送来这四瓶酒……”刚回到下榻的地方,结果随从就把四瓶酒拿了过来,却是刘韬让张飞送来的。
他一开始担心邹靖要收编自己,担心自己拒绝会引起他的不满,所以做了点补救措施。
“四瓶酒而已,大家分了便是。”此刻邹靖也没兴趣喝酒,随口回了句。
“这酒不同……”随从小心翼翼的说道,“我看瓶子奇特,于是找人问了问,才知道这‘酒仙酿’居然是张家庄子,最近几个月推出的新酒。以浓烈醇香著称,这四瓶六月窖藏的,似乎一瓶可以卖到三十贯……”
“嘶……”邹靖闻言倒吸一口凉气,三十贯,四瓶岂非一百二十贯?!
他是破虏校尉,严格来说是个杂号校尉,但也有一千石的俸禄。粮食产量低的时代,金钱不如粮食保值。一千石的俸禄,按照现在这个年岁出售,大概是二百二十贯到三百贯之间。结果四瓶酒顶他大半年的收入,实在是有些被吓到了。
“莫非这是仙酒?”邹靖有些不满,四瓶酒每瓶一斤上下,就这点就要三十贯!
“说是因为产量少,所以才被抬到了这个价位。”随从连忙回道,“此酒酿造出来,还要窖藏一段时间,说是最初酿造出来,火气太大口感不佳,窖藏三月,火气微微平息,勉强能够饮用。这四瓶窖藏六月,火气微乎其微,至于窖藏一年的……目前还没有。”
“原来如此……来,试试这酒有多好!”邹靖闻言,也有些蠢蠢欲试。到底是别人送的,不要钱……想想不对,对方为什么要送自己这些酒?
“谁送来的这些酒?”邹靖连忙问道。
“是涿县张家的家主,与那刘韬一起过来的,说是按照兄长的吩咐,送来给将军接风洗尘。”随从连忙回道。
“兄长?”邹靖闻言眉头一皱。
“便是刘韬,属下打听过,那刘韬与张家庄主,似乎是结义兄弟。”随从当即回道。
“哦,是刘韬送的啊……”邹靖闻言点头,这才开始喝了起来。如果是刘韬送的话,那应该是觉得下午拒绝了自己,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才让人送来这些酒赔罪。
酒是张家庄酿的,成本自然没有那么高,但这玩意在外面价值却可怕,三十贯一瓶!
一杯酒落肚,只觉得这酒醇香无比,同时一股热气在腹中慢慢升腾起来,流经四肢百骸,说不出来的舒服,似乎几天赶路累积下来的疲惫,都消散了不少。
“好东西啊……”邹靖看着这酒,不由得感慨,只是喝完想要再喝,三十贯实在出不起。有什么办法,能够一直喝到这酒?
总不能,让张家献出酿酒的方子,或者把张家的酒坊给占了下来。真能那么做,也轮不到他,涿郡那么多高门大户,只怕早就下手了。
“不行,若刘韬真是人才,却不能便宜了别人!”邹靖又喝了一杯酒,随即下定决心。只是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刘韬,得真是一个人才,否则很多东西不好运作。
于是第二天清晨,他一方面吩咐随从在涿县张贴公榜征兵,一方面却直接来到城外张家的庄子这边。远远的,就能听到阵阵呼声,应该是士卒操练的声音。
“仅仅这气势,便是精兵!”邹靖也是带兵之人,一听这声音中气士卒,战意盎然,便知道这士卒足够精锐。好奇想要靠近,却被外面值守的士卒给拦了下来。
“军事重地,非请勿进!”负责值守的士卒也不知道来者何人,只知道上面有吩咐,放进来一个,他们收拾铺盖走人。
“我乃破虏校尉邹靖,你们敢拦我?”邹靖眉头一挑。
“这……很抱歉,上面有交代,不许放任何一个人进去……”两个士卒连忙说道。
“有点意思,这里莫非还是细柳营不成?”邹靖闻言却不生气,反而更加好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