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钢铁壁垒军团的人马已经到了南边关口，说是奉了上面的命令，要求进入我们的防区训练，现在我们怎么办？放还是不放？”
阴暗的房间里，低沉的声音回荡在角落。
说话的人一身副将铠甲，一脸紧张，似乎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有所不安。
坐在椅子上的那人则是镇定自若。他背对着门，披着一件大衣，眼神深邃，似乎已经提前知道了这一切。
“慌什么？我知道了。”那人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不带一丝感情，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半个时辰后，再放他们进来吧。”
“可是……那些东西怎么办？”副将有些犹豫，似乎知道背后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已经派人去处理了，放心，他们发现不了什么的。”那人的语气依旧冷静，但话语中似乎透着一丝隐隐的焦虑，虽然不明显，却让身后的副将察觉到了一些异样。
副将抬头，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那人，小心翼翼地继续说：“大人，事情突然，是不是......他们听到了什么风声？”
“应该不会，只有你们几个心腹知道，加百列生性谨慎，可能想要借此机会，摸清白骨要塞的布防吧！”椅子上坐着的那人猜测道。
“大人，属下绝对没有走漏任何风声，对手底下的人的说辞，也是我们在执行督主的绝密行动。凯蓝还特意施展了惑心术，确保他们不会泄露半点消息。他们现在对您绝对忠心耿耿，不会泄露半个字。”
“我相信你的忠诚，不过他们这次前来倒是正合我意，我还正想着找人看戏呢！”椅子上那人缓缓开口。
“大人，还有一件事属下还未向您禀报，有几个灵魂力比较强士兵，实在无法控制的，属下已经秘密处理掉了。”
“处理掉了？”那人的声音瞬间变得冰冷如霜，他猛然转过头，眼中闪过一丝怒意，“谁让你擅自做主的？”
士兵顿时感到一股寒意，他没有料到大人的反应如此激烈，连忙跪下：“大人，属下只是……只是为了大人分忧，属下知罪，请大人恕罪！”
空气骤然变得压抑，房间里仿佛连呼吸声都消失了。坐在椅子上那人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走向那跪在地上的副将，眼神闪过一丝阴狠之色。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动他们吗？”他的声音低沉，但每个字都仿佛刀刃一样刺入副将的内心，“处理一个人很简单，可你处理的，可能是我们唯一的退路。会留下把柄，懂不懂，去把那几个人加到阵亡名单上！”
副将心头一震，完全没有想到大人会这样说。
“退路？”副官愣住了，抬起头，眼中满是困惑，“大人，我们……您不是已经和亡灵达成协议了吗？我们执行的计划？”
那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身走向窗边，看向窗外的黑夜。远处的白骨要塞依旧高耸不倒，仿佛沉睡的巨兽。
而他自己正站在两种截然不同命运的边缘。
“我是和亡灵达成了协议，可你真以为亡灵会信守承诺吗？”他缓缓开口，声音中透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犹豫，“现在的我们不过是他们的棋子罢了。”
副官闻言，心中一惊。
他从未听大人如此坦诚地说过这些话。
“那我们……我们现在，岂不是……”副官想说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却突然停住了。他不敢继续问下去，因为他害怕听到的答案会让他无法承受。
大人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索，亦或是在挣扎。
他终于开口：“背叛，呵呵，什么是背叛，我们都是为了生存，再过几年，奈萨克斯就要恢复到巅峰，你以为人族还会再出一个朝青秋吗？亡灵的承诺不可信，但我们没有其他选择。要么站队，要么死！”
副官此刻彻底明白了。他从未见过这位大人如此不安，甚至可以说，这位大人也许从未真正信任亡灵的力量。
“大人，那我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