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将目标缩小到郎狄的寝宫,那也得有几十间房间,但是依郎狄那种阴沉的心思,颜非还真不好猜郎狄会把颜行歌藏到哪里。
于是她和洵澈把可能性最大的地方都挨着挨着找遍了,竟然都一无所获,最后只能挨着挨着一间房一间房的找。
快找完的时候,颜非严重怀疑郎狄的寝宫是不是有地下室,或者说是郎狄将颜行歌给藏在了其他的地方,根本就不在他的寝宫里,但是这种可能性是极低的。
而且按照他们的分析来说,郎狄绑了颜行歌应该是暗中进行,整个魔狼族,除了郎狄和他的心腹,应该其他人都是不知道的。
否则,魔狼族早就全族举兵,势要拿下西疆了。
所以,郎狄关人的地点又受到许多限制,如此一来,倒不如藏在自己的寝宫方便,而且易于掌控。
但是当他们找到最后一间屋子,也是他们认为最不可能的屋子时,居然就找到了颜行歌!
当时颜非和洵澈就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石破天惊的神色。
不是说郎狄有严重洁癖的吗,把自己的一生之敌藏在自己的卧房中,这是什么道理?
难
道这件卧房他都不打算要了吗?
但是最后,颜非和洵澈都不得不感叹一句,郎狄的心思果然深沉,百转千回的叫人捉摸不透。
颜非确认过自家哥哥确实还有鼻息,而且感觉没有遭受丁点儿虐待之后,高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但是颜行歌却怎么都叫不醒,颜非和洵澈分别给颜行歌探过脉,但是却发现颜行歌的灵丹灵田都完好无损,经脉也十分正常,完全看不出任何问题来。
难道是颜行歌身上的芳草萋还没有解?
颜非听王贺说过这种毒的症状,似乎不太像,而且不是说只要两日不解便会血枯而亡吗?
现下早就已经过了两日了……
不过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先带着人离开这里,回去再说。
正当颜非将颜行歌扶起放在洵澈的背上,打算立即离开的时候,房门忽然吱呀一声打开。
然后一身雪白衣袍的郎狄便不急不慢地走了进来,看到颜非的时候没有半分的惊讶神色,仿佛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般。
颜非五指成扣,偃月长戟便瞬间出现在手中,“郎狄,要是不想死的话,就不要挡路。”
郎狄唇角微微勾起
,精致的眉眼从颜非和洵澈的身上扫过,随即缓缓踱步到桌前坐下。
颜非和洵澈见郎狄一动,便立即警戒起来,但是郎狄既然发现他们了,那屋子外面有多少人,又无埋伏,他们都不敢肯定,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保证颜行歌的安全,他们必须把好好的颜行歌给带回去。
见郎狄在坐着没动了,反而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不紧不慢地喝了起来。
“郎狄,你究竟在耍什么花招?”
郎狄将骨瓷生白的茶杯放下,修长的手指轻轻叩击桌面,嘴角勾起悠游自在的笑意。
他挑眉看向颜非,“我从不做吃亏的买卖,想要我的问我问题,那同样你也回答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