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灵力虽然是恢复了,但是苍墨又落下了一身皮外伤,一时半会儿的好不了,而且右腿的骨裂,估计每个十天半个月是不可能好的了。
苍墨整日沉着一张郁闷的脸,乘着王贺的饕餮,花了一整日的功夫,总算是赶到西疆了。
苍墨和王贺早就听说颜行歌在西疆的威信很高,所有的士兵和百姓,对他都爱戴万分,如今来了,才知此言不虚。
一路上,碰到的十个人中,有八个人说话时总会不自觉的提到颜行歌,言辞之间是掩饰不住的崇敬之色。
西疆向来就不是什么安宁之地,因为与生性暴虐的魔狼族为邻,这里的百姓多受欺压和残害。
听闻在颜行歌接管西疆之前,这里的管理者都荒淫无道,饿殍遍地简直是见惯不怪的事,魔狼族也因此越发的猖狂和暴虐,百姓苦不堪言。
而颜行歌来了之后,开始几年便不管求和派的谏言,一来就把那些视边界于无物的魔狼族给狠狠收拾了一番,为此还同魔狼族正面交战了好几回。
虽不说次次都凯旋而归,但是却没有一次是铩羽而归的,都叫魔狼族的人吃了不少的苦头和教
训,算是彻底将太初王朝的微信给树立起来了,魔狼族也因此收敛了不少,至少也不敢像从前那样越界残害百姓了。
求和派也渐渐没了叫嚣的生气,在营中也越发的挺不起腰板来,军心民心尽叫颜行歌给收服了去。
辛骁骥自然也是清楚西疆的状况,但是多年来也有些束手无策,毕竟凡事利弊相随,他既然想要西疆的安宁,却也不得不面临颜行歌手中权势渐渐壮大起来的威胁。
上次招颜行歌回朝便是打着削弱颜行歌手中势力的算盘,原本想着只要颜行歌走的久了,这大权自然会旁落。
但是不想颜行歌才走没几个月,魔狼族的人就开始整幺蛾子了,三天两头的带着人进犯边界,似有对西疆的地界有虎视眈眈的意味。
辛骁骥不敢大意,这吞进狼肚子的东西,除了死,就没听说过有能吐出来的,辛骁骥纵使有千般的不甘愿,却只能将颜行歌给放了回去。
不过,这缉拿颜非的事情,却是不能传到颜行歌的耳朵里的,所以这大半年来,一直对西疆封锁着消息,不敢透露半点。
虽然他将整个颜家拿捏着,但是却没有完全
的把握颜行歌不会以为他的妹妹同他翻脸。
即便是有一丝一毫的风险,辛骁骥也是不敢冒险的。
所以当正在看着行军图的颜行歌听到下面的人传报,说是有叫苍墨和王贺的人求见的时候,十分吃惊。
他们不是应该呆在颜非的身边吗,怎么会到西疆来了?
颜行歌立即放下手中的杂事,让人放行。
颜行歌见到苍墨二人时,着实吃了一惊,紧接着王贺就把这半年来的事情给挑重点告诉了颜行歌,最后表明来意:要带颜行歌和颜青淮离开西疆去和颜非汇合。
毕竟,谁也不知辛骁骥什么时候会对颜行歌下手。
若真到那个时候,颜行歌就是腹背受敌了,毕竟魔狼族这几年被颜行歌压制得狠,颜行歌这几年也斩杀了魔狼族不少人,他们一直都憋着一口气。
到时候辛骁骥要是联合魔狼族的人要绞杀颜行歌的话,颜行歌定是凶多吉少的。
颜行歌听完之后,先是愤怒不已,他不知道在他离开帝都的这些日子,颜非竟然吃了这么多的苦,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
颜行歌直接杂碎了手中的茶杯,一拳下去把门框给打坏了,还是
王贺拉着颜行歌说了好多颜非现在什么事都没有的情况,暴怒的颜行歌才彻底冷静下来。
颜行歌在屋中疾行了两圈之后,复又坐回椅子上,深深的吐了一口气,目光也随之暗沉了下来。
苍墨打一进屋开始,就没管那两人,自顾自地坐在饭桌上开始吃东西。
颜行歌为他们接风让人做了不少好吃的,大鱼大肉的苍墨之前吃惯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对于赶了这一个多月的路,风餐露宿不说,还经历了一场恶战的苍墨来说,这一桌饭餐就是珍馐美味了。
反正王贺是个称职的传声筒,他就负责吃好喝好养好伤就行了。
菜上齐了苍墨就放开了肚子吃,他吃了没几口听到饕餮低呜声之后,低头就看到缩小成巴狗儿大小的饕餮蹲在他的脚边,乌溜溜的眼睛直盯着他看的模样,袖子一卷便将饕餮给捞了起来,放在一边的凳子上。
饕餮害怕苍墨,即便上了桌子也不敢乱动,苍墨给他夹什么他才吃什么,其余的东西都不敢碰。
苍墨就一边吃,一边逗着想吃又不敢乱动的饕餮,用青菜直逗得饕餮可怜得嗷嗷叫,才给肉。
等
苍墨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就开始注意颜行歌和王贺的谈话了,看到颜行歌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的模样时,不禁道:“奴隶她哥,你还磨磨唧唧干什么,清楚情况之后,就赶紧收拾细软,跟本皇商陆花去找颜非!”
颜行歌抬头看了苍墨一眼,然后缓缓摇头。
苍墨和王贺都不禁一顿,他们以为赶到西疆之后,跟颜行歌讲明情况之后,便会立即启程往回赶,但是不想颜行歌竟然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
颜行歌见苍墨二人面色都瞬间一僵,不禁道:“我们是要走,但不是现在。”
“你什……”
“我们走了,这西疆的百姓怎么办?魔狼族的人定会卷土重来,不消半月,便会将整个西疆给吞了的。”
苍墨闻言轻哼一声。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些刁民要是没本事就活该被人吞并,弱肉强食本就是这个世间的道理,你能护着他们一时,护得了他们一世吗?你总要死吧?你要是死了,他们还不是落得一样的下场,还……”
“苍墨!”
王贺拉住苍墨的手臂,“魔狼族排异,西疆的百姓落在他们手下,没有一个能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