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周礼怀,之前还是桑时西的走狗,现在就敢骑在桑时西的头上作威作福,简直是狗仗人势。”
“那你气愤的是周礼怀在桑时西的头上作威作福,还是气愤所有人倒戈于我?”
“有什么区别?”
“你觉得呢?”他似笑非笑,隔着亮晶晶的玻璃镜片我看不到他的眼睛。
我干脆把他的眼镜给拿下来:“桑旗,我不是帮桑时西,我只是觉得现在公司里的风气不太好,而且对桑时西不太公平。”
“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可言。”他抬手轻轻摸摸微皱的眉心:“那个时候桑时西在大禹掌权的时候,有没有人问我我当时是不是受到了公平的对待?
”
“可是,周礼怀那帮子人也曾经打压过你,你现在还用他们?”
“你就算是换一帮人,还是如此。”
“难道天底下就没有好人了?”我不这么认为。
“在你心里,好人是什么样子的?”
“好人是我这样的呀,爱憎分明,又有正义感。”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在你的心里桑时西是白的,而我是黑的。”
“我明明不是这个意思,你混淆视听。”我怎么觉得桑旗有点跟胡搅蛮缠。
但是他却有点不想跟我再继续说下去了,桑旗从椅子里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被我弄皱的衬衫:“我晚上有个应酬。”
“我也要去。”
他站在落地穿衣镜前,
一边打领带一边从镜子里面瞄了我一眼:“你不是从来都不喜欢去应酬?”
“为了讨好我的老公啊!”我腆着脸靠过去。
他的脸依然很臭:“今天晚上有很多美眉,你不适合来。”
说完他就走了,将我一个人撂在他的办公室。
说了半天他还是小气,气我帮桑时西说话。
有正义感不行吗?
人家刚才明明跟他解释了,就算不是桑时西,我也会出面帮他的。
我在桑旗的办公室里面呆了一会儿,就垂头耷脑的走出来了。
蔡小茴站在办公室门口等我,看到我的样子,摇了摇头:“你不是说主席不会介意的嘛?但是看样子他好像不太高兴诶!”
“谁说的,他刚才还夸我人比花娇。”
蔡小茴耸耸肩,当做相信了我的话。
好吧,就算桑旗真的生我的气了,但是我敢赌,他不会超过今天晚上。
一般来说我枕边风吹一吹,他很快就会高兴起来,因为他就吃我那一套。
晚上我去谷雨那里陪她吃晚饭,因为今天晚上桑旗是和南怀瑾一起去应酬,谷雨现在娇气的要命,一个人都没办法吃饭的那种。
她的胃口恢复了之后,口味变得更加的刁钻,酸汤鱼简直酸的要了我的老命,我吃一口喝一口水,苦不堪言。
我陪谷雨听音乐做胎教,听的都是莫扎特的钢琴曲,我问她能听得懂不,她说不需要
听得懂。
待到了快九点多钟,南怀瑾回来了,还带了一大堆谷雨爱吃的奇奇怪怪的小零食。
既然南怀瑾和桑旗是去同一个应酬,那南怀瑾回来了桑旗也应该回来了,我便跟他们告辞。
刚走到门口南怀瑾就喊住我:“夏至,阿旗让你去接他。”
“去哪里接他?”
南怀瑾给我一个地址,我低头看看,是一个什么什么会所,基本上就是那一种销金窟之类的地方。
我有点奇怪:“怎么你都回来了,桑旗还没回来吗?”
“我今天没带司机,阿旗便把他的司机给我用了,他说让你去接他。”
“现在司机已经把你送回来了呀,再过去接他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