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泛桃花的眼睛笑吟吟的看着我。
因为丹田破碎导致的面色发白，令他看上去少了几分过往的玩味之色，多了破碎的美感。
这模样，分毫没有影响他的妖冶魅惑，反而引人心疼，更能激起别人的保护欲。
我被他笑的一时晃了神，气结道：“我……我……”
卫渊等了半晌，看我‘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下，收敛了笑意。
他乌黑的瞳孔转向东方叶，视线复杂的在他脸上定格几秒，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而后他垂下眼眸，正色道：“我没说过要离开你，只不过我发现之前都被你们人类给骗了。”
他视线垂落在地上，语气依然轻松懒散，仿佛聊的是晚上吃什么这种无关紧要的话题，道：“我后来才知道，原来想留在你家，想时常喝到你母亲炖的鸡汤，不一定要通过跟你结婚这个方式才可以。”
他唇角刚刚淡去的笑容重新扬起漂亮的弧度。
这一次，他的笑完美的像戴了一张精心打造的面具：“我还可以做你母亲的干儿子，或者直接给钱，租住在你们家，雇佣你母亲给我炖汤……总之不管用什么方式，我都没必要选择结婚，搭上
我的后半辈子。”
我心头窜起一团火来，即便知道这狐狸傲娇惯了，猛地废了丹田，变成他认知里的‘废人’，于是闹着要分手。
可他说的这些还是令我一阵火大。
此刻我真想敲开他的脑壳，看看他的狐狸脑子是不是被柳貌玩傻了。
我冷笑道：“然后呢？你是不是还要建议我，跟东方叶旧情复？”
卫渊笑容一顿。
我冷呵一声，也笑起来：“你别忘了，我上一世跟东方叶爱的你侬我侬，我们曾经是情侣，差一点就相伴一生了。”
卫渊额角一抽，看着我不说话。
“我现在恢复了苏青阳的记忆，如果你真的想好了，我也可以转变思想，先把你从心里刨出去。”
卫渊抿了抿嘴唇，唇型紧绷成一条直线。
这一瞬间，他好似慌了。
闻羽天没看到卫渊眼底的挣扎。
他急的眉头紧皱，扯了扯卫渊的衣角，低声骂道：“你发什么疯呢？刚才我看你戳的是丹田，也不是脑仁啊！怎么还犯傻了呢！”
“你没了丹田，又得罪了柳貌，今后免不了被兽族追杀，如果再把白希推开，今后人兽两界，还能有你的容身之所吗？”
他越
说越气：“你堂堂狐族首领，今后总不能跟我去娱乐圈混饭吃吧？！”
他的担忧提醒了卫渊。
便见卫渊眼底最后的挣扎也散了。
他仿佛听到了什么绝佳的好主意，嗤笑一声道：“也不是不行，我感觉以人类的审美，我应该能去娱乐圈做个花瓶。”
“靠！”
闻羽天恨铁不成钢的锤了旁边的枯树一下：“你以为花瓶就好当了？娱乐圈又不是什么避难所，蛇族和刚刚那个叫柳貌的老妖精能轻易放过你？”
愤怒之下，枯树喀嚓一声被拦腰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