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要再查了”苏昭宁眼神瞥向正在把玩着茶杯的蒂炳蔚。
”昭宁,你果然是故意说给朕听的。”蒂炳蔚笑了笑。
“是,陛下,他既能够从小培养当朝探花,且在礼部尚出事后,出手这步棋就为了来坏您名声,足以见得,他的野心不小。”说罢,苏昭宁放下了茶杯。
“他的野心,确实不小,但这件事你不该去查的,听话,别查了”蒂炳蔚把茶杯递向苏昭宁。
苏昭宁接着蒂炳蔚递过来的茶杯。
“不,陛下,臣妾必定会查下去。”苏昭宁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又继续筛茶了。
“可朕是暴君啊,这又有什么查的必要呢”蒂炳蔚自嘲的笑了起来。
“你不是。”苏昭宁手中茶杯放了下来,抬起头望着蒂炳蔚。
“朕为何不是,京中百姓哪个不这样认为,连朕自己都认为自己是暴君。”
“我信你,你不是。”苏昭宁抬眸,眼神坚定的看着蒂炳蔚。
蒂炳蔚也望着苏昭宁,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晦深如海的眼眸渐渐淡了些,渲染出一丝血红。
……良久,这眼眸才恢复正常。
“昭宁,你知道嘛,我也不想当暴君的,可是当暴君,百姓们会惧我怕我,我做事便不受束缚,我只需将朝中蛀虫拔掉,平反冤假错案,百姓们再怎么看我,也无妨,他们能够有安居乐业的生活便好。“继续追查必定会劳民伤财,以我一人之躯,袭以暴君之名便好。”蒂炳蔚眼神由混浊变得清明。
“炳蔚哥哥,可是你当了暴君,百姓们就会疏远你,就如马车上我所说的那件事,百姓们会不依赖你,会隐瞒实情,那这安居乐业也只是表面上的而已。”苏昭宁眼中充斥着心疼,可更多的是希望。
不一会,她眼神又恢复成往日的清冷,“所以,炳蔚哥哥,我想查,我来为你洗暴君之名。”
“继续追查必定会劳民伤财,以我一人之躯,袭以暴君之名编”
良久,蒂炳蔚才开口“好,你去查吧,我陪你。”
‘每次有事求我的时候,就是一句炳蔚哥哥,这个倒是没变。’蒂炳蔚自顾自的笑了笑。
………
“皖杉姑娘,你是只有这件衣服嘛,我看你天天穿这件衣服。”狐荆嬉皮笑脸的问道。
“你怎么知晓我的名字”
“哦,我倒是忘了你是谁的人,自然是调查过我。”皖杉低嘲。
“没没没,小爷我可没有,别把自己看的这么高哇,上次皇后娘娘叫了你名字的。”狐荆连忙否认。
“谁把自己看高了,啧,你今天怎么不装扮成车夫了”皖杉嘲笑。
“我,我,我不跟你计较,你还没回答小爷我的问题呢,该不会你真的只有这一身衣服吧,哈哈哈。”
“我不像你,昨天下午扮车夫,晚上穿黑衣,今天清晨又穿一身侍卫服。”皖杉没好眼气的说。
狐荆用嫌弃的话语说“你,你怎么这么会怼人,哏,皇后娘娘话那么少,却摊上你这么个话多的侍女,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
苏昭宁望向门口,轻声笑了笑。
蒂炳蔚随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何事这么好笑。”
“他们俩人的斗嘴有些趣味。”随即又笑了笑。
“不过,皖杉向来话少,今日话这般多,是陛下带来的侍卫能力大。”苏昭宁转头望向蒂炳蔚,对着他笑了笑。
蒂炳蔚望着她,眼神中有一丝宠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