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认识的舒沫就是很好强的女人。
舒沫现在的工作据说也不错,在某家投行担任总经理,跟他是一个专业,一个工作领域,是属于可以有很多共同话题的人。
但,温录自从分手后就没想过回头。
这世上有个词叫“覆水难收”。
童谣看向他:“温先生,要不……吃饭吧?您看看,吃什么。”
“不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说罢,温录站起来。
童谣有些局促,显然……这算是相亲失败,但她没想到温录连一顿饭也不乐意吃。
温录捕捉到她眼中的慌张和不安,一刹那也不知在想什么,顺口给她解释:“不是推脱,是真有事。”
“那……我送你下楼。”
温录没推辞。
童谣跟在他身边下去,她在他身上闻到了浅浅的烟草味,一抬头,正好能看到他的侧脸。
他没有看她,目光一直落在前面。
走到门外,温录指节分明的大手撑起雨伞,走向烟雨朦胧的雨水中。
皮鞋踩过雨水,他的车就停在不远处。
童谣挥挥手:“温先生,再见。”
也不知道是不是温录没听见,他没有回应,笔挺的黑色背影渐渐消失在雨雾中。
童谣的眼中充满失落,如这安城冬日的雨水,弥漫而悠远。
江南冬日,冷雨绵绵。
风吹起童谣的长头发,她纤长的睫毛沾上了雨水,模模糊糊,瞳孔里是缩小的清晰世界。
温录上车后就接到来自纽约的国际长途。
他一手打方向盘,一手按了免提:“说。”
“温少,计划失败了……”
“怎么回事?你昨儿个不是还信誓旦旦跟我说一定能拿到证据吗?那女人这么没用?”
“不是,是那姓蒋的太夸张了……那女人勾引他的时候,他忍住就算了,还把人家打了一顿,就好像不打死不罢休一样,打得人家连滚带爬就跑了,连藏在袖子里的摄像头都掉了,那姓蒋的今天发飙了。”
温录:“……”
“温少,谁能想到他连女人都揍……我还得倒贴医药费,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蒋骁不是喝醉了吗?喝醉也有意识?”温录开车离开餐厅。
车子行驶在雨水中。
“没完全醉,女人勾引他的时候他就清醒了,衣服都没脱就被揍了出来。”
“然后呢?”
“哪里还有然后……”那头心虚,汗涔涔,“姓蒋的让解释摄像头是怎么回事,还好那女人撒了个谎给糊弄了过去,说是想敲诈他钱,不然追究起来不好说。”
“算了,废物。”温录没想到事情没成功,“一点小事都能办成这样。”
“不是啊,温少,这姓蒋的看上去倒也斯,没想到连女人都揍。”
“行了,这事到此为止,不准再提。”
“知道了!”
温录没想到这个蒋骁倒有自制力,没做对不起他妹妹的事,可这他妈也太暴力了。
简直潜在的暴力分子,以后温雪要是跟蒋骁吵架,根本就不是他对手啊!
连温录都脊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