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进了屋后,被叫来观礼的下人们也不敢再看冯若昭的笑话,逃命似的离开了。
冯若昭满脸的泪,由含珠含玉左右搀扶起来,跌跌撞撞的去看如意的情况。
那板子厚且窄,打在人身上虽然痛却不伤筋骨,如意现在还能说话安慰冯若昭:“格格放心,奴婢没事儿,休养几天就好了。”
冯若昭眼含热泪,让含珠含玉帮忙将如意扶回她自己的屋子里,又叫含玉去请府医。
因为受伤的只是一个不甚得宠的格格身边的丫鬟,所以最后含玉也没能请来府医,不过却花钱从医斋拿了许多治疗摔打伤的药。
含珠替如意擦拭了身体,换了衣服,和冯若昭一起将如意放到了床上。
冯若昭脸上的泪干得差不多了,泪水凝固在她的脸上,痒痒的并不怎么舒服。
但是冯若昭根本顾不上这些,她只要想到自己的贴身丫鬟被年世兰当着整个枕霞院下人的面处以私刑,而自己即使哭求也没办法救下自己的丫鬟的无能为力的样子,屈辱感就充斥着她整个胸膛,烧得她快要神志不清了。
从前年世兰折磨自己,还会寻个由头,也会避开众人。可这次年世兰如此不加掩饰,连像样的借口都不找一个,就敢命令周宁海责打如意,以后的日子,可还怎么过啊!
如意当夜就发起烧来,含玉贴身照顾着她,总算是把烧退了下来。
冯若昭一夜未眠,她翻来覆去,觉得这枕霞院实在是待不下去了,现在敢对如意动用私刑,下一个岂不是就是她了?
第二个一早,冯若昭顶着一张憔悴的脸出现在了清淮院。
幸好她还算年轻,即使一夜没睡脸也没怎么垮,只是看着疲惫不堪。
剪秋一推开院门,看到的就是守在门口的冯若昭、含珠两人,吓了一跳。
“冯格格怎么这个时辰就来了,离请安还有些时间呢!”
“剪秋姑娘,我有事想求见福晋,福晋可醒了?”冯若昭连忙问道,她实在是忍不了了。
剪秋面露难色,说道:“福晋已经起了,却是头风发作,奴婢正是要去请府医呢!”
剪秋话语刚落,绘春的声音传来:“剪秋,还愣在门口做什么?福晋痛得厉害,还不快去请府医!”
剪秋闻言对着冯若昭歉意的笑了笑,绕过她快步往医斋的方向去了。
冯若昭看了一眼院子里丫鬟小厮来来往往的样子,也只能叹息一声,领着含珠回去了。
清淮院内,徐清野扶着脑袋,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
章府医为徐清野把过脉后,恭敬的说道:“福晋是昨夜吹了冷风,又兼饮酒,受了寒,致使头风发作。”
绘春焦急的说道:“章府医,既然知道了原因,烦请您快快去开药吧!”
“福晋这头风病,已经快二十年了,老夫也只能开些药尽量减轻福晋的痛苦,最主要的还是好好休息,不要再操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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