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层身份,田记药铺就会护着,街上的泼皮混混不敢得罪,还能庇佑家人,日子也能好过许多。
在田记药铺做工,他们管饭,每个月还能领到工钱。
如果有天赋,运气再好点。
进了上面大人物的眼,或许就会被培养成医师、炼丹师。
这两个职业,都是田记药铺的顶梁柱,是他们重点保护的人,身份地位很高,除了固有的工钱,看病和炼丹还拿提成,放眼鱼龙县也是上层人物,一般的人不敢招惹。
正是这些好处,哪怕成为药童的希望渺茫,众人还是想争取。
他报名田记药铺药童考核的事,不知道怎么让方虎知道了。
这边刚回到家里,对方后脚带着一个跟班赶来。
方虎是这一片的混混头,纠集一帮人,欺下媚上,作恶多端,后来靠着将姐姐送给一名捕快,搭上官府这条线。
又在姐夫的打理下,沦为官府在这里的代言人,负责帮忙收取税收。
刚过来,就让张渊交钱,但他手里身无分,便想让方虎等三天,等到了税收最后一天,再凑足钱交上去。
方虎破口大骂,你有钱报名田记药铺药童考核,却没钱交税?便将他往死里面打。
弄清楚现在的情况。
张渊心里苦涩,被迫接受这个事实。
剧烈的疼痛,从胸口、两腿和手臂上面传来,头部轻些,刚才被他用手护着。
撸起衣袖望了一眼,红肿青紫,有些地方鼓起一大块。
手里的钱用完了,无法去药铺看伤,只能靠身体的恢复力自行康复。
刚要进屋躺着,减少不必要的疼痛,再背药物大全,准备应对七日过后的药童考核。
饥饿传来,身体无力,头也开始晕眩。
“屋漏偏逢连夜雨,人背喝凉水也塞牙。”
进屋找了一圈,米缸已经空了,里面没有一粒粟米,家里也没有其它吃的。
拿着茶壶倒了一碗井水,它是凉的,开水喝不起,柴禾很贵,一捆十钱。
一碗井水入腹,饥饿没有解决一点,反而变的更饿。
“家里没有东西可卖,只能借粮了。”
想了一遍,没有亲戚朋友,只剩下街坊邻居,这些人里面就属李伯和自己关系最好,他的儿子和儿媳出城打鱼时被流民残害,与孙女丫丫相依为命。
丫丫喜欢读,但李伯请不起先生,时常拿一些食物作为报酬,让自己教她读认字。
有这层关系,借一些粮食应该能成吧?
两家紧靠在一起,出了门,右边的小院就是李家。
张渊敲着院门:“李伯!”
等了一会,院门打开,开门的是一名少女,今年十二,个子很高,穿着一件青色长裙,衣服上面布满皱痕,扎着两个高挑的马尾辫。
看见他,明亮的眼睛中多了一些惊喜。
“渊哥快进来,爷爷打鱼还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