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炳蔚,你也是这么以为的,觉得香囊案解决了?”苏昭宁拿着茶壶的手一抖。
蒂炳蔚将苏昭宁的举动纳入眼里,将手中的空茶杯递还给苏昭宁“昭宁,背后之人水很深,我们得,一步,一步,来。”
“这么说,炳蔚你已经想好了决策?”苏昭宁将茶壶中的水过筛至茶漏,再筛至茶盏中,提起茶盏,接过蒂炳蔚递过的空杯,倒茶,递给蒂炳蔚。
“昭宁,你看,夕阳下,你,我,你筛着茶,多么美好的一幕,希望以后也只是如此,只有我们,你给我筛茶。”蒂炳蔚目光温柔,直直盯着苏昭宁。
苏昭宁看蒂炳蔚这模样,知晓他心中已然有了对策“炳蔚若是日后想喝茶了,只管来便是。”
蒂炳蔚没有说话,而是看着苏昭宁笑了笑。
因为苏昭宁要出宫,而蒂炳蔚也还需要处理政事,蒂炳蔚便离开了,苏昭宁也和挽衫换上了便衣,出了宫。
……
“一群废物,一群废物,一群废物。”只听一笼子里的鹦鹉发出奇特的声音。
躺在太师椅上的男人发了话“听听,听听,就连一只鹦鹉都知道你们是群废物,你们一个个都是干什么吃的,一件像样的事都没干成。”说罢,他还把桌案上的茶盏丢向跪着的为首之人。
“老爷,都怪那人太狡诈,所以他们才没办好……”旁边的管家帮着劝解。
还未等说完,太师椅上的男人便发了怒‘你还帮着他们说话,亏你在我身边待了十数年了,江知许的案子本相尚且不说,这次香囊案,你是不知因此,那人的名声好转了多少,现在不论是茶楼里,首饰铺,就连那青楼,娚绾哪个不是说那人的好话,说什么他一早便知晓那年樾非真凶,联合萧铎、年樾一起设下棋局,逼出幕后之人,还说他考虑到了那老贼的身体,特意围封那老贼府邸,说什么,要重新……’男人猛的咳嗽起来,许是真的被气到了。
“老爷,您别激动, 注意身体为上啊。”管家连忙拍打男人后背。
男人气到身体发抖“你滚开。”
管家推至一旁。
“说要重新看待那人,重新看待那人,那本相所做的一切岂不全功亏一篑了,本相好不容易布的局,就这么全悔了。”丞相将桌案上的器具皆数推至地上,一片玻璃碎的声音。
“爹爹,爹爹你生这么大气干嘛,气大伤身,是不是这些人惹你生气了?”阑瑰轻抚着丞相后背。
“愧儿,你怎的来了,回你自己房内去。”丞相尽力平复自己怒火。
“爹~”
“听话,回去。”
“好吧。”阑瑰乖乖回了房间。
“老爷,您别动气,小姐刚刚也说了,气大伤身,况且您也才走两步棋,就算前面的棋全毁了,不是还有满盘棋吗?”
“你倒是个会审时的。”丞相瞥了一眼管家。
“毕竟跟了您这么多年了。”管家赔笑。
“你们下去自去领罚,最近不要行动,避着风头。”
“是。”那一众人等皆退下了。
丞相眯着眼望向前方“本相得亲自跑一趟了。”
“本相亲自跑一趟,本相亲自跑一趟……跑一趟。”鹦鹉重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