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干仗有个特点那就是基本上很少下死手,毕竟都认识多少年了,多少有点情分在,例数这么多年,还没有听说过在村里打架打死人的,基本上很少。
倒是听说过跟邻村打架死人的,这种情况就不稀奇了,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呗,一个村里的人毕竟都是乡里乡亲的,不能太动真格的。
村里每年都有人动手打架,一个村就是一个小社会,一个小团体,大部分争执的理由都很简单,为了地界的多少,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亲兄弟打仗的也不在少数,选举前后打架的时候也很多。
这次癞子和对方的矛盾似乎很难调解,双方都开始喊人了,李海柱喊来了自己的弟弟们还有侄子们,呼啦啦的来了二十来个人。
张超则喊来了一帮村里的地痞流氓,本村的也有,外村的也有,都是一帮年轻人,看着面孔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对方拿着铁锹,锄头,这是农村人打仗的标配,最主要的是这玩意用着顺手,而且家家户户还都有。
张超叫来的年轻人手里都拿着镐把子,这玩意轻盈,好拿,最主要的是放在车里方便,年轻人都喜欢开车,都喜欢潇洒。
双方都拿着家伙式对峙着,年轻人不服气的对着这帮上岁数的人叫嚣着,上岁数的人觉得年轻人太嚣张,谁都不服谁,双方的大战马上就要一触即发。
“哥,对面都是自己村里的人,这可咋整。”
“干就完了。”癞子说道。
双方的人数差不多,但是李海柱这边都是亲戚,战斗力比癞子这边似乎要强,毕竟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啊。
但是癞子的这帮年轻人下手都是没个轻重也不容忽视。
“你们接着施工,不用管我们。”癞子冲着坑底下的瓦工们喊道,瓦工们也顾不上看热闹了埋头干了起来。
癞子这一声喊叫双方人员骚动了起来,两群人要跃跃欲试,这时候警鸣声在不远处响了起来,紧接着支和村长也来了。
聪明人也都在等着这一刻,要不然真打起来就麻烦了,谁也不想第一个见血。
不用说这就是村里报的警,因为这个阵仗他们根本阻拦不了,警察的到来使这帮人都不再嚣张了,一共来了三四辆警车。
镇上派出所的这些警察都认识癞子,癞子和对方都很熟,双方用眼神打了一个招呼。
“人都给我散了,都散了,要不然都抓起来。”警察大声喊道。
双方的人也都退到了路边,面对这种场面正常的情况是先把当事人控制起来,然后带回所里审问,但是一看都认识,警察也很为难。
最终的意见还是双方互相调解一下,而且癞子同意赔钱,但是李海柱的媳妇却不依不饶,耍起了不要脸,她当着大家伙的面打滚撒泼,躺在地上,让警察很是头疼。
村里几个老娘们过来搀扶起了她,她虽然不情愿但是也懂得见台阶就下,她也明白要懂得见好就收,春玲和张婶子也来了,春玲急忙拿着钱去给对方,并且不断的说着好话。
对方骂了春玲几句,癞子听到有人骂母亲他不干了,冲上去也骂了起来,要不是对方是女的他真的就动手了。
双方又是一阵骚动,要不是警察在这里,估计局面就很难控制了,癞子的怒火瞬间被点了。
“我告诉你们这帮逼人,从今往后你们谁要是敢骂我母亲一句,惹我们家一下,我灭你们全家,别看你们人多势众,我一样让你们消失。”
警察也把癞子拉了过来,双方的这场战争最终没有打起来,人群也慢慢的散了,工人们则继续干活。
计划是今天一天就把这里整理的差不多,第二天就可以顺利安葬了。
第二天一家人早早的都起了床,六点多就开始做饭,亲戚们来的早,要做十几个人的饭,于是癞子也提前把小琴喊了回来帮忙,小琴和春玲忙活着切菜、炒菜、熬粥。
八点多所有的人往地里出发,张百岁也早早的到了地里,他背着筐,准备干完活还捡点柴回去。
钩机在老坟边上小心的操作着,老坟挖掘的时候还遇到点困难,那就是坟上有两棵大柳树,已经比腰还粗了,老人去世的时候,一个子女一根丧棍,一般都是柳树的,插上去很容易发芽。
谁的丧棍发芽快长得好,预示着他的生活和事业都会顺利,如今这柳树得多少年没有人说的准,它太高大了,钩机拿它没办法,只能请收树的来伐掉了。
对于要把树砍掉亲戚们拦住不让:“这树可不能伐,坟前都有规矩,这树要是砍了会不会有影响,再说都是原来坟上特意让它长得。”
“不能砍,哪有砍坟上树的道理?”
大家这么一说吧也有道理,于是只能从侧面费解的挖坑了,因为这底下都是树根。
这个艰巨的任务只能张百岁干了,虽然他已经七十多岁了,但是下坑的利索劲就像个小伙子一样,干起活来很麻利,这个活别看简单一般人还真干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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