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个粪车你都得尝尝咸淡,你不就是憋着讹钱!”
钉耙主人一家子也是被逼急了,怕到了一个程度上,也是张嘴就开骂,还管他什么后果不后果。
车轱辘来回的话,听来听去的就是个意外的事,但是两边都咽不下这口气。
“仙师,你瞧这该这么判,那家人也实在是拿不出这么多钱的。”明叔比了个数。
解炆奇怪的看了明叔一眼,他又不是管理地方上的县太爷,该找谁找谁去啊。
况且按照他现在的年纪,他还是个孩子好吧。
“我就是来确保不伤着任何人的,呃——不行就往上。”解炆意思,上诉。
明叔很为难,法理情理,很难权衡。
就在明叔与诸位耆老商议,并且频频询问解炆意见的时候。
解炆被分了心神一个没注意,就只听到养母一声凄厉的惨叫,紧随而来的是围观众人的尖叫。
再等他回过头去的时候,就见养母细白的脖子上,赫然插的一支小指粗的木簪。
行凶人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几乎又将整支都按进了对方的喉咙里,只留下簪头雕琢精细的花纹。
“反正都要死,我们全都一起去死吧!”行凶过后,夫妇二人丧失理智还在不断的谩骂。
而先是被女方拿簪子刺入喉咙,又被男方掐着喉咙往里按簪头的养母,神情从嚣张狂傲转变为惊骇。
摸着脖子上的簪头,喉间不断有血泡涌动破裂的声音。
“不能拔!按住她的手!”解炆一瞬间吓得头发都要炸直了。
几步上前急忙按住了养母那只胡乱挥舞的手,不让她剧烈挣扎导致伤口二次损伤。
周围的人也一瞬间就炸锅了,胆子小的纷纷往外跑,外围的不明就里,听到出事了还一个劲往里挤。
场面刹那间乱成一团,踩踏推倒了许多人。
“原地蹲下!”解炆运用起了法力,大声一吼,震的房梁上的灰纷纷往下落。
一袖子劲风,把即将落到养母身上的灰尘扫开。
解炆也是难得的黑了脸。
有看到前因后果的,还有不明就里的,全都被这震耳欲聋的一声怒喊,差点吓破了胆。
纷纷抱头蹲下,生怕自己引起仙师的怒意。
“你们两个,把伯母抬到沈家去。”解炆指了指就近的两个肌肉壮汉,从储物袋里掏出那张门板。
“你们一帮人轮班,照看这家人,不许逃跑自杀。”解炆又指了指钉耙主人的全家老小。
将自己腰间的宗门玉牌摘了下来,又掏出个银锭子,递给身边的半大小子:“你去城里请药宗的仙师,不用心疼路费,只求快。”
随即又朝着明叔恭敬说:“故意杀人性质可就不同了,明叔,上报官府吧。”
解炆紧张的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沈绫楼了。
他一个修士在场,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种事,说到底他也有责任。
从储物袋里掏出张清净符给养母贴上,黄纸紧贴住伤口周围,防止抬回的路上被颠簸。
“幸好出血不严重,还是消个毒吧。”
那簪子,乌棕油亮的,可想而知被头油盘的得有些年头了。
“从今天起,除了日常劳作,都各回各家,不许串门。”解炆沉声黑脸,难得的用身份施压。
死去的养父,重伤的养母,要死要活的被告,还有个半死不活的失踪回归受害者。
解炆跟在抬着养母的门板后头往沈家走,就觉得这些事情,发生的都太扎堆了。
等把养母抬回了主屋房间,沈绫楼和兄弟姐妹五个守在床前,哭的哭傻的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