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林刚的心腹,秘比谁都清楚林刚身上也不干净,一旦把枪口直接对准林刚,林刚也经不起严查,而林刚这两天在为李向程的事暴跳如雷,无疑也是因为李向程同样知晓一些隐秘的事,所以林刚要保这个小舅子,不过只要李向程不是脑子太傻,也不可能在里头将林刚咬出来,眼下倒是没什么好担心的,秘真正担心的是林刚因为曾静这事彻底和陈兴等人拼个你死我活,那天看陈兴对待曾静的态度,可想而知,陈兴肯定会力保曾静,林刚如果真要一意孤行下去,他们这些跟林刚绑在一起的心腹,最后也不知道会不会跟着遭殃。
当然,成王败寇,结果出来之前,谁也不知道谁会笑到最后,现在说这个也没什么意义。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傍晚,陈兴来到了安平会所,同样是前两天呆过的那个房间,陈兴在这里和朱华东碰了头。
晚上这次见面是朱华东主动提出来的,上午在电话里不方便说的话,朱华东要当面跟陈兴说清楚。
“市检察院已经在调查李向程的问题,林刚那边也知道是我暗中做的指示,陈兴,这件事,我做到这个程度,也算是履行了承诺,关于我儿子的那些材料,特别是那录音,你是不是也该销毁了。”坐在宽大的进口意大利沙发座椅上,朱华东脸上并不是露出享受的神情,而是紧绷着一张脸。
“华东记,你别急,该销毁的时候我一定会销毁,但这次的事还没完不是。”陈兴笑道。
“你和林刚之间的事,我不想再搀和下去,何况我做到这个份上,林刚也已经把我一块恨上了,这对你来说也该足够了吧?”朱华东神色阴沉,“李向程的案子是我顶着林刚的压力在让他们查,陈市长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不是不满意,我不是说了嘛,等事情完了再说。”陈兴依旧是一副笑脸。
看到陈兴那千年不变的笑脸,朱华东气得牙痒痒的,恨不得直接往陈兴脸上砸一拳过去。
两人在屋里谈话,房间外,于长谦朝这边走了过来,正守在门口的于致远见自己大伯过来,忙迎了上去,“大伯,你咋来了。”
“我来见陈市长,咋的,你在站岗呐。”于长谦笑道。
“呵呵,陈市长和人在谈要事,我当然得在门外守着了。”于致远笑笑。
“致远,到底是咋回事,这几天看你们搞得神秘兮兮的,而且外头似乎不平静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于长谦把于致远拉到一旁问道。
“大伯,你都知道什么了?”于致远眉头一拧。
“啧,这会所是我的,这里有啥风吹草动,你说能瞒得过我吗?”于长谦咂了下嘴。
“大伯,有些事你不知道就没必要知道了,也没必要多打听,知道多了也不见得是好事不是。”于致远笑道。
“你个臭小子,敢教训起大伯来了。”于长谦笑骂道,往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行,那我不多打听了,我在这等陈市长的客人出来总行吧,我有事要见见陈市长。”
于致远听到大伯的话,疑惑道,“大伯,你有啥事?”
“咋的,大伯有事找陈市长还得先跟你这个秘汇报了?”于长谦打趣道。
“大伯,你先跟我说一下,我也能,我也能给你提提意见不是。”于致远道。
“其实也没啥事,有个朋友想通过我的关系和陈市长认识一下。”于长谦道。
“生意场上的朋友?”
“嗯,要不然呢。”
于致远一听,正色道,“大伯,陈市长可不喜欢跟商人走得太近,你给他介绍生意场上的朋友,陈市长怕是会不太高兴。”
“啧,我这不是心里有数嘛,你没看我没有把人直接带过来,而是先过来问问陈市长的意见,我还不至于那么不知轻重。”于长谦咂了下嘴,又道,“这次这个也是拗不过对方的面子,只能帮忙探探陈市长的口风。”
于致远听到大伯这么说,脸色稍缓,大伯还是比较稳重的。
“致远,陈市长这神神秘秘搞什么呢,就不能跟大伯透下口风?”于长谦往屋里看了一眼,又低声问了一句。
“大伯,没搞什么神秘,就是借用下你们会所的地方而已,你好奇心就别那么强了。”于致远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