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箐心中冷笑不止,面上表现的委屈:
“女儿才回府两年,哪知那家玉器店竟连丞相府的嫡女都敢欺瞒,况且皇上和皇后娘娘都不计较了,也答应要请人来府中教导女儿,女儿本就因为衣着和首饰低廉,被不少姐妹取笑,为此没少丢父亲和太子殿下的脸,父亲现在还要这样克扣女儿银钱,难道父亲也巴不得女儿出门穿着粗布,带着假玉簪,就连胭脂水粉都用最劣等的残品吗?”
“你、你!”舒父气得一个倒仰,话都要说不利索了。
舒箐却在这时再加了一把火:
“太子殿下已经敲打女儿,若是女儿再让他丢脸,就要退女儿的亲,女儿对太子殿下早已不能自拔,若是要退亲,女儿宁肯不活了,不管如何,若是父亲坚持每月只给女儿五两银子,女儿只能厚着脸去向太子殿下要银钱了,相信太子殿下不会像父亲一般,不怕女儿丢了他的脸面。”
“你敢!孽女、孽女啊!”舒父指着舒箐,气得直哆嗦,可舒箐却表现的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宁氏和舒易烟虽然高兴舒箐被舒父骂,但也没打算丢脸丢到太子府去,暗地里对着舒父使眼色,这种
情况下,只能先妥协。
舒父也被气得脑子一团乱,就连看一眼舒箐,都气得头疼,只能铁青着脸妥协:
“还不快滚去告诉管家,以后月银恢复,还有,你要是敢去找太子殿下要银钱,为父把你的腿打断。”
“谢谢父亲,女儿自然不会轻易去找太子殿下。”
舒箐瞬间巧笑嫣然,那张脸越发明艳动人,甚至让舒父以为看到了记忆中那抹让他恨极又爱极的脸,可舒箐那话里的意思硬是让他听出了威胁之意,意思是如果以后克扣她的银钱,她还是会去找太子殿下,气得舒父没一点心情去回忆当初的事了。
舒箐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舒箐自是不想再多留,免得被那所谓的‘一家三口’伤了眼睛,她直接去找管家了。
然而,她不知道,就在她前脚离开,膳厅外的房梁上,一抹黑影几乎可见的悄然离开,越过数十道屋顶,溜进一座气势恢宏的府里,正是太子府。
越一盏茶时间,太子府最显眼的主院中。
一身玄色长袍的宫无殇坐在房中静静的看着籍,面前跪着一个黑衣人,正是从舒箐府中离开的那位。
房静谧怡人,香炉白烟袅袅。
黑衣
人始终跪在那一动不动,不多时宫无殇翻了一页,薄唇轻启:
“她当真说誓死都不想退亲?”
黑衣人如实回禀:
“是的殿下。”
宫无殇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过籍,只是黑衣人说完,双眸快速闪过什么。
昨日舒箐那铿锵有力的要退他亲的话还在耳边,今日她淡漠而清灵的双眼闭着眼就能回想起,原以为舒箐真的变了,没想到是变换了另一种方式。
也是……
一个人的本性哪有可能说改就改,原来只是在欲擒故纵。
一般女子就算在怎恶魔不矜持,在心仪之人面前,总想留下个好印象的,也只有舒箐,为了那些首饰衣裳,顶撞长辈不说,还能说出到未来夫家要银子的奇葩事,若是被京城众人知道,又会被狠狠嘲笑一番,虽然不能否认舒箐这样说的确得偿所愿,可她难道不知道这样只会和她亲人关系更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