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缓缓转过身来,“蔚大公子,你怎么能直接询问这种事情,莫不是觉得我是骗你的?”
蔚言鹤听到了有些熟悉的声音,猛的抬起头来看着他,“这位公子,请问你是在何处捡到我的东西的?”
他话音刚落,便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顿时一愣,“长宁公主,你怎么会在这里?”
刚才他还听说凤安是如何不想嫁给他的,现在凤安又主动跑到他的房来找他,而且还乔装打扮了一番,她不会是想要逃跑吧?
蔚言鹤顿时觉得面上一红,咬咬牙,“公主若是实在不想嫁给我的话,我倒是也不勉强,只是公主还是应该考虑一下皇上,等宫中能够进了,我便去和皇上说清楚,让皇上收回成命。”
看到蔚言鹤诚恳的态度,凤安忍不住笑了,那些传闻如此的过分,蔚言鹤会这样想倒是也很正常,“蔚大公子,你误会了,我一直都把你当作兄长和夫子一般尊敬,自然也不会有其他的心思。可是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父皇已经定下了我们的婚期,竟然连交换玉佩的时间都不想给我们。”
蔚言鹤闻言,面上不但没
露出欣喜之色,反而增添了几分疑惑,神色根本没有半分的愉悦,“公主,你怎么会这样说,我明明还没有听说过此事,你是不是误会了!”
凤安看着一脸认真的蔚言鹤,突然站起身来,突然笑了,“蔚大公子行事一向规矩,自然不会懂得这些事情的复杂,我今日来,还有一个事情想麻烦蔚大公子。”
蔚言鹤虽然有些失望,但是他更不想让凤安就这样不情不愿的嫁给他,觉得凤安有苦衷,便直接点头答应了下来,“公主有什么便直接和我说出来吧,只要是我能够做到的,绝对不会有半分迟疑的。”
凤安也不好意思麻烦人家为自己做这么多事情,便象征性的给了他一个小小的盒子,蔚言鹤打开一看,却发现里面是几张银票。
蔚言鹤顿时有些无奈,“我并非是因为银子才会答应公主这个要求的,公主为何要对我如此客气。”他直接皱眉拒绝了凤安,定定的看着凤安,也是全心全意的帮助凤安。
凤安没想到蔚言鹤竟然会如此好说话,可是也不敢直接把事情的全部都告诉蔚言鹤,只能和他说了宫中现在有
人得了瘟疫,用来试探蔚言鹤。
蔚言鹤显然有些惊讶,“公主说的可是真的,灵鹊郡主好好的怎么会突然间被得了瘟疫的人接触过呢,莫不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凤安心头一沉,就连蔚言鹤这样如此良善之人都明白的道理,玄亲王他们怎么会不明白?既然如此,皇贵妃和凤莺就不用她亲自动手了,玄亲王心疼女儿,自然不会让皇贵妃在皇上面前有说三道四的机会。
在和蔚言鹤交流了几句之后,凤安没有逗留,匆忙的回到了宫中。
刚回到宫中,凤安便听说了三日后便要大婚的消息,她面上一点儿也不惊讶,却把她身边的云墨给急坏了。“公主,不如我们今日便逃出去吧,反正你有办法出宫,我们过了这次风头再回来!”
“出宫?”凤安忍不住笑了,“我们现在出宫又能够逃到哪儿去,不管我们去何处,都没有办法逃脱此事,而且帮我们隐瞒的人还要被我们连累。”
云墨略微沉吟了片刻,好像的确是如此,只要帮了凤安的人便都是犯了欺君之罪,皇上若是怪罪下来,说不定还会要了他们的命。她顿
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公主,奴婢明白了,奴婢现在就下去想办法!”
原本她还想让凤安回到苏家去避避风头,可是她若是回去便是给苏家带来了乱子,凤安不会这样做,她自然也不能继续催促。云墨在心中默默的叹气,却完全不敢表露出半分来,生怕影响了凤安的心情。
见云墨小心翼翼,凤安也不想继续瞒着她,把自己的计划和她提到了几句,云墨顿时愣在原地,片刻后才缓过神来,“公主,你这样做实在是有些危险,还是不要这样为好!”
凤安轻轻摇头,她都已经出手了,自然也不会在半途收回,吩咐了云墨几件事之后便开始准备出嫁。
第二天一早,凤安的宫门外便多了数个侍卫,他们的意思凤安一下子就明白了,原来这些人都是怕她逃婚,所以过来让她出嫁的。
皇贵妃还是日日都往皇上宫中跑,在她的建议下,皇上已经惩罚了身边的不少人。宫中的人都明白现在已经变了风向,皇贵妃竟然又重新变成了皇上身边最为得宠的嫔妃,而且皇上还除掉了几个和皇贵妃不合的人。
皇上先是下令把
岚妃和二皇子一起打入冷宫,可他们两个一直都在宫中老老实实的,从未做过什么过分的举动。就连皇贵妃之前失宠的时候,岚妃也并没有落井下石,可皇贵妃为何要这么急着除掉他们?
让人惊讶的还不光是此事,就连刚被皇上宠爱一些的大皇子也被送到了夏日避暑才回去的荒凉偏僻的城市当中,来回的路途便需要整整两日,皇上竟然会为了皇贵妃把他的两个儿子全都给打发走了?
不光如此,皇上又传了圣旨,把苏丞相一家都给幽禁起来了。虽然他并没有直接铎权,可这种屈辱和铎权也没有什么分别。
皇贵妃见皇上对他如此的言听计从,更是加大了力度,日日都在皇上面前说凤安的行为有多么的轻浮。被她这样一说,皇上原本就得了瘟疫的身体变得更加虚弱起来,连说几句话都会觉得疲累不已,有的时候还会吐血,这更是让宫中的下人们都十分恐惧。
而皇贵妃此时却没有半分的恐惧,她在皇上宫中都会表现的十分心痛,可就在出宫后,又立马恢复了以往的表情,每次都是一脸阴沉,急匆匆的回到自己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