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药膏开始起作用,伤口上的灼伤感减轻了不少,没有一开始那么难以忍受了。
宋晚宁轻轻摇头:“无妨。”
直到完全处理完伤口,又细心包好,陆景之才缓缓起身。
他转头看了一眼旁边一言不发的谢临渊和乔鱼儿,仿佛刚刚才发现那里还站了人:“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她的脸,能好吗?”谢临渊看见了他眼底的敌意,不知为何有些不想面对。
陆景之语气毫不客气:“若王爷真的担心,就不该让她受这样的伤。”
他相貌偏秀气,身板也不如谢临渊,可此时站在这对峙着,两个人气势上谁也不输谁。
宋晚宁勉强笑了一声:“王爷放心,若以后脸上留了疤,我自不会出现在王爷眼前,脏了王爷的眼。”
“本王不是这个意思。”
谢临渊被堵得说不出别的话来。
“嘶。”乔鱼儿在旁边痛呼了一声。
谢临渊看了一眼,转头对陆景之说道:“她的伤,你也一并瞧了。”
“王爷是不是关心错了人。”陆景之从药箱中拿出一小瓶药,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嘲笑道,“她的伤,再晚些涂药便会自己愈合了。”
乔鱼儿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也不知该不该伸手去拿那药。
“那么王爷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置呢。”宋晚宁靠在椅子上,神色疲惫。
她已经不想深究乔鱼儿的目的了,谢临渊对乔鱼儿百般信任,说什么也没用。
若他们真的想对谢临渊不利,那也怪不得她,都是谢临渊自己认人不清,自食恶果。
她现在只想赶紧让他们两个离开视线范围。
谢临渊深吸一口气,然后眉头紧皱起来,挣扎了很久终于开口:“侧妃乔氏,禁足一个月,非召不得出。”
“就这?”宋晚宁气笑了。
不追究,不调查,仅仅只是禁足一个月。
这么点小小的惩罚还纠结了那么久,看来真是心疼乔鱼儿,生怕她受一点委屈。
“那你觉得该当如何?”谢临渊问道。
宋晚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她从不是个打落牙齿和血吞的窝囊好人,从前种种懒得计较是因为不到时机,可一忍再忍好像他们都把她当成软柿子捏。
实在是欺人太甚。
“不可!”谢临渊急了,“她不过是一时失手!”
“我也说了,她和那人是故意杀我灭口。”宋晚宁悠悠说着,“你不肯信我的话,只信她的。那她划了我的脸,我划回去,很公平。”
“宋晚宁,别太过分!”
两人还在争执,乔鱼儿心一横拿起剪刀在自己脸上狠狠划了一道,顷刻间鲜血淋漓。
谢临渊有些愣怔,眼神有一点困惑,又有一点愤怒和懊恼:“你这是做什么?”
乔鱼儿忍着痛强笑道:“都是我的错,我不想让王爷为难。”
宋晚宁没想到乔鱼儿为了抓住谢临渊的心,竟然对自己这么狠,瞬间倒有点佩服她了。
谢临渊再看向宋晚宁时,眼底已是怒火熊熊:“现在,你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