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柳杰歇在了墨韵堂。
一番云雨后,夏倩满脸潮红的伏在柳杰怀里,问道:“老爷,蓁儿在国公府究竟过的如何了?国公府有没有人欺负她啊。出嫁的姑娘原本三天就能回门的,可是蓁儿出嫁已经快三个月了,一次娘家还没回过,她第一次做母亲,还不知道该怎么害怕呢。”
柳杰抚摸着夏倩光滑的皮肤,道:“放心吧,没听嘉儿说吗,世子妃是个爽直识大体的,一定会将蓁儿照顾的很好的。”
“可是,嘉儿为何要阻止您明日将蓁儿接回府上呢?妾身不懂,妾身只知道许久不见蓁儿,心里惦念的厉害。”
“嘉儿今日是真的让我刮目相看了,真没想到,嘉儿居然如此懂事,这点随了她母亲。如此,待她嫁入惠王府,我也就能放心了。”
柳杰提起柳南嘉,不由夸赞了起来,以往在他的印象里,柳南嘉甚少言语,总是跟在柳南蓁后面,反而不如柳南蓁落落大方,如今却发现,原来柳南嘉更胜一筹。
“夫人,这都是你的功劳啊,这么多年,你将嘉儿当成亲生女儿一般,将她教养的很好。”
说完又意动起来,夏倩虽然已嫁给柳杰多年,但皮肤光滑的如同十几岁的小姑娘,让柳杰爱不释手。
夏倩却是听了柳杰又是提夏柔,又是夸赞柳南嘉,心里不觉生起气来:这么多年了,居然还忘不掉死了的人。
所以在柳杰又压上来的时候,推开了他,道:“老爷,歇了吧,您明日还要早朝呢。”
说完,就背对着柳杰闭上了眼睛。
柳杰看着使小性子的娇妻,笑了笑,没怪罪,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夏倩等到身后的呼吸声渐渐平稳,转过身唤了几声“老爷”,柳杰没有吭声,睡得很沉。
夏倩悄悄的下了床,拿了根点的蜡烛光着脚走到了外间,穿过外间的屏风向后走到了一间小佛堂。
夏倩在供奉佛像的佛龛旁摸索了一会儿,佛像缓缓的转动了,露出了后面的小格子。格子里摆放着一个牌位,上面却是没有写名字,只写了一个生辰八字。
夏倩将蜡烛插到旁边桌子上的烛台上,拿出了牌位,坐到椅子上。
打开一旁的匣子从中拿出一把小刀,用小刀一下一下的在牌位上画着,那牌位上赫然已经有无数道的刀痕,有深有浅,想来不是一天两天留下的。
夏倩一边划一边喃喃念叨着:“姐姐,你死了这么多年怎么还阴魂不散呢,你该死,你生的那个女儿也该死 ”
夏倩不知画了多久,才起身将牌位放到原来的位置,又摸动了机关将佛像转到原来的位置。
点了三根香插到香炉里,对着佛像拜了拜,方回到里间的床榻上,轻轻躺在了柳杰的旁边。
惠王府,房。
欢喜打开门进来,对慕容琦道:“王爷,有客人到。”
来人戴着一黑色斗篷,从欢喜身后转出来,道:“十四叔。”
“你怎么过来了?”慕容琦问来人。
“父皇已经下了圣旨,着我后日启程去关西,临行之前,想问问十四叔,此行,小五要注意什么?”
来人摘下斗篷的帽子,露出一张年轻俊逸的脸,正是五皇子慕容煜。
慕容琦没有回答慕容煜的话,招手示意慕容煜随他坐在茶案后,慕容煜便净了净手,熟练的开始温壶烫盏,“多日不见,小五这泡茶的手法越来越好看了。”
“那十四叔尝尝茶如何?”慕容煜将茶分出来后,斟了一杯茶递给慕容琦。
慕容琦打开茶盖轻轻闻了闻,浅尝了一口后道:“不错,沁人心脾,入口回甘。”
慕容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是十四叔这里的泉水好,再配上这难得的雪山龙井,怎会不出好茶。”
“茶再好,水再好,泡茶之人的技术不好,耐心不够,也是白白浪费了这好水好茶。”
慕容琦道,“傅将军忠君爱国,是个难得的良将,镇守关西多年,一直是插在那些窥视之人心口上的一把刀。别管这把刀姓什么,只要你能握住了,它就是你的。”
“是,小五明白了,多谢十四叔指点。”
慕容煜行了一礼后,问道:“十四叔,您那日来信,说的那人如今在何处?小五此次离京,顺利的话也需两三个月,想在走之前见见他。”
“你先去忙你的差事吧,他已经在京中租借了一处宅院,交了半年的月租,等你回京以后再见吧,正好这段时间我去探探他的性情。”慕容琦道。
“是,小五听十四叔的。”
慕容煜说完,想了想,又道:“十四叔,小五今晚可不可以跟您睡啊?”
慕容琦一听,瞬间失去了刚刚端着的长辈架子,双手捂着胸口道:“你想干什么?”
慕容煜看着慕容琦这个样子,不觉笑出声来,“您想什么呢十四叔,我又不贪图您的美色,美色我也有啊。我就是想像小时候一样,跟您睡在一起,聊聊天而已。毕竟,接下来要有很长时间见不到十四叔了。”
“不必,本王没有跟一个转过年就十九岁的少年睡在一起的癖好。想睡觉找人聊天,等你从关西回来,也该成亲了,到时候抱着你的五皇子妃聊天吧。”
慕容琦拒人于千里之外。
开玩笑,虽然慕容煜比他小两岁半。但他刚遇到六岁的他时,他跟个两三岁的小娃娃似的,他心疼慕容煜,就偷偷的将他抱回了他的宫殿。
夜里睡觉慕容煜害怕一个人睡,他才将他抱到他的床榻哄他睡觉。
如今慕容煜已经长得都到他肩膀了,还跟他躺一张床上,慕容琦只要想想,就浑身汗毛直立。
“天色不早了,你可以走了。”慕容琦下了逐客令。
慕容煜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道:“十四叔还是一如既往的绝情啊。唉,小五告辞了,十四叔别太想小五啊。”
“快滚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