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孟起闻言却连连叹气：“林兄，你有所不知啊，我家的定制单子刚被朝廷退回一批。” 语气里充满了无奈和不满。
林裴清有些意外，马家的武器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很少听说被退回的情况。
马孟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说“朝廷负责武器验收的换了一波人，一直在挑刺，先说超重，重量不达标。
后又说什么炮筒太大，操作不方便，小炮筒倒是有，但很难往上提杀伤力啊。
来来回回改了三个月，重量、规格、火力问题好不容易协调好了，又说武器颜色不吉利，林兄你说说这不是故意挑刺是什么！”
林裴清听着这话也是一时语塞。
马孟起无奈道：“我们说到底只是商贩，又不能跟朝廷叫板，武器这种东西又不能私自贩卖，搞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
“是不是国里头没钱了呀？”马孟起悄声问。
林裴清摇了摇头，小声道：“不至于吧，前面等着用，怎么会退货呢？
官制的数量应该是远远不够的。难道还有其他皇商？”
马孟起耸了耸肩，没听说过，并直言不讳道：“谁不知我们马家的武器天下第一。如果我们的都不合格，那也找不出第二家了。”
林裴清笑着跟他敬酒，若有所思地问：“如果有人能做出跟马家一模一样的呢？”
马孟起觉得不太可能：“马家的设计无人能及，图纸都是绝密，知道图纸的人一个手掌都数得过来……”
他的话突然停下，眼神变得有些凝重，“中间验收时倒是拆过几次……”
林裴清：“难道朝廷是想偷学马家的设计自己做？”
马孟起又觉得不太可能：“即便他们拿到图纸、知道武器构造，也不可能制造出跟我们射程和威力一样的武器！”
林裴清显得有些不解：“为什么？”
马孟起直言道：“每个零件的锻造火候和工序都有严格的讲究，这些才是马家武器厉害的关键，不知道这些，就算拿到图纸也不过废纸一张。”
林裴清点了点头，明白了马孟起的意思。
马孟起叹了口气，显得有些无奈：“不过最近说起来也真不知是触了什么霉运，处处破财。前不久家中母亲还被一个假大仙给骗了不少的一笔。”
就是最近颇具盛名的东山那位。
本来他想自己去把钱讨回来，先是在人群里观察这大仙是怎么忽悠人的。
过来问事的妇人说最近总是心绪不宁，让大仙帮自己看看：
大仙问：“最近是不是走什么岔路口了？”
马孟起闻言心中一阵嘲讽，想着：只要是出门，难免会走岔路口吧？
却听那妇人回答：“没有。”
马孟起听到一乐，准备看大仙笑话。
大仙表情十分淡定，马上又接着问：“有没有烧纸钱？”
刚过中元节，家家户户都会烧纸。
那妇人却继续回答说：“家里人烧的，我没有。”
大仙继续追问：“有没有经过什么医馆？”
妇人摇了摇头：“没有，我最近几乎没怎么出门。”
大仙终于陷入了沉默。
这给一旁的马孟起看得差点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