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裴清没给她机会细打听,满面红光地走了。
云时安早早来了云海楼,今天难得一身女装出门,引得周围频频回头。
小声打听这是谁家的姑娘长得这么漂亮?
然而等了好久,林裴清却迟迟没有出现。
正当无聊之时,起身四处转转,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身上未着寸缕,只盖了一层流水般的冰丝蝉被。
手腕被长长的锁链套牢在石床上。
想召唤惊云剑,却觉得手脚发软使不上力。
鼻腔充斥着危险的妖气,她紧绷着身子,打量着自己所处的环境。
周遭四壁均是坚硬的石壁,保留了半分原始气息,看起来应该是由一个天然石洞改造的。
房间很大,甚至能听到不远处的水流声,但她现在的视线有些模糊看不真切。
这里的光线不算太亮,仅靠墙壁上的几颗夜明珠照明。
虽然看起来应是一个卧房,但生活气息很少。
甚至除了这张床都看不到太多跟主人有关的东西。
妖,江肆?
她心中恐慌,用被子裹紧自己,研究手腕上的锁链如何打开。
江肆中了狐妖暗算,浑身燥热难耐。
刚从冰冷的池子里出来,樊棋和尚影来了。
尚影说给他找了人来消解一下。
江肆将湿答答地浴巾甩到了他的身上,让他少出馊主意!
樊棋难得赞同尚影的自作主张,说这人一定会让江肆满意。
江肆诧异地看着信誓旦旦的两人,犹豫片刻,让他们滚了出去!
云时安?
不可能,她有惊云剑,樊棋和尚影两个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然而来到床边,看到那张心心念念的脸他一下子怔在原地。
以为是谁变的,大手一挥想让其现出真身,发现还真是本人。
泡了三个时辰压下去的热火突然又涌了上来。
云时安也中了药,看到只系了一条浴巾出现的江肆身上热得发烫。
江肆身材极好,宽肩细腰,身上肌肉块块分明……
云时安双手紧握,指甲毫不留情地深深陷进肉里,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雪白的肌肤包裹在深绿色的丝被之中,披散的头发凌乱地落在肩头、细颈,弯曲撩拨着像勾人的蛇。
但她的眼睛闪着即将落下的碎芒,眸光警惕,颇有点要跟自己同归于尽的架势!
江肆嘴角微翘,眼眸深邃,灼热的视线隐隐透着一股玩味。
刚要上前,云时安冷喝道,你敢上前一步我就咬舌自尽!
江肆动作极快,先一步把人扑倒,拇指伸进了她微张的嘴。
咬我吧。
云时安紧了紧眉头,贝齿间溢出一股像铁锈一般恶心的血腥味。
江肆翻身,她抱着胸前的被子紧紧地闭上了眼。
却被他抬起了自己被锁链困住的手,给她松开了束缚。
江肆说他已经答应她要慢慢来,就不会对她下手,说罢便下了床。
真的不动她?!
让人把云时安的衣服给送进来。
云时安悬着的心稍稍放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