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晴晗长得挺精致的,只是眉眼有点爱占小便宜的市侩之色,不过容貌真是没得挑。
她也向来宝贝自己的小脸蛋,觉得是她最大的资本。
终于把两位送走了。
二姑母回眸,云时安乖巧地站在门边颔首一笑,满目恭顺。
二姑母想要云时安母亲的宅子,没得到她的肯定,本来心里窝着火,然而转念一想她一个小姑娘恐怕在家里说了也不算。
毕竟当初时氏带来的东西现在哪个不是她弟弟云明达的。
还是要去跟云明达去商量一下。
亲外甥,没有理由不帮的。
云时安刚御剑到黎安城郊便迎面遇到了最不想见的人。
不对,是蛇。
江肆抱臂悬停在半空,欣长的身子像挂在空中的鬼魅,眸光狡黠带笑,拦住她的去路。
“这么着急,要去哪儿啊?”见她一副警惕的样子,心头有些不悦,声音冷冽。
云时安没有理他,掉头就跑,这个魔鬼,怎么这么快就找上自己了!
江肆停在原地,看着那抹身影微微蹙眉,这回跑得还挺快……
云时安找了棵茂密对大树掩身,趴在树干后偷偷向外打量。
没人,暗暗长舒一口气。
心里虽然觉得逃不过他,但还是要跑。
江肆站在她身后,见她抱树探头探脑的样子只觉得可笑,一把揽过纤腰将人死死地压在了树上。
云时安惊呼一声,眉头紧了紧,看到这张脸眼泪瞬间落了下来,疯狂打他,让他放开自己。
江肆不明白三界之内想被自己宠幸的雌性那么多,为什么她偏偏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手下藤妖樊棋说这叫欲擒故纵。
他身上有股独特又清冽的草木香气,让人印象深刻,也让云时安心里有了阴影。
见她哭得越来越凶了。
江肆不明白,放开了她。
云时安嫌恶地擦擦嘴,眼神带着仇怨,早已没了乖顺的小兔子模样,俨然一只炸毛的奶猫。
在悬殊的实力差距面前,弱者的反抗只会让敌人感觉可爱,这是一种强者的轻蔑。
天又开始下雨了,云时安要走,她说要去找息壤治洪水。
被江肆拦住,让她不用那么费劲,这点洪水对他来说轻轻松。
云时安并没有觉得他厉害,反而听着这话很讽刺。
有人不惜付出生命来跟这场灾难对抗,在他眼里只是一件小事事,却不帮忙,视那么多生命于不顾!
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无外乎想让自己求他,她才不会屈服他的淫威之下,坚持要走。
江肆让她跟自己说句软话就放手。
云时安垂眸,颤若蝶翼的睫毛似是落了一层银霜,掩盖了她眸子里的寒意。
手里的拳头紧了紧,细嫩白皙的手臂突然主动环上了他的脖子。
江肆嘴角微微翘起,配合得低头躬下身,闭眼等待小嘴轻啄。
然一张金黄的符纸贴到了他的后脖颈——定身符。
男子轻启眸子露开一条缝,语气冷冽,“暗算我,小东西?”
周遭空气瞬间冷了几分,云时安紧了紧鼻子,从他支撑在树上的手臂下钻出。
登徒子!狠狠地朝他屁股上踹了一脚,力气大得自己都差点没站稳给弹了出去。
但感觉还是不够解气。
见她要走,江肆提醒她,等她回来这里的百姓恐怕早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