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父手上拿着几张纸,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当即就朝着金栩栩招手:“这次的解元长得不错,我看正合你胃口。”
“家里面是穷苦了些,但人有才华,将来成就也不会低。”
金栩栩一听就知道金父是在说刚才的男人,那脑袋摇得和波浪鼓似的。
她也不提穆灵悦的话,只说:“我对他没兴趣,一点兴趣都没有!而且,我听说他们家很麻烦的,我应付不了,你要是想把我许配过去,我就,我就闹给你看!”
金父看到金栩栩这么排斥,也不好在说些什么,反而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穆灵悦。
“当着灵悦的面胡闹什么啊,不喜欢就不喜欢,难道我还非得榜下捉婿吗?”
金父还想说些什么。
但对此心有余悸的金栩栩明显不打算就这样放过金父,抓着金父就是一顿嚷嚷,整个包厢里面吵闹得不行。
金父也只能抱歉地看着穆灵悦。
见着长辈如此窘迫,穆灵悦干咳两声,笑着告辞,贴心地为父女两人合上包厢的门。
她正思考回府还是去附近铺子视察一番,才下楼,便看见了哀怨坐在楼下,浑身散发着怨气的宋淮安。
“夫君怎么会在此?”
穆灵悦有些诧异地挑眉。
宋淮安的目光越发地怨气森森了。
他慢慢地挪到穆灵悦的身边,嘀咕道:“难道娘子现在才注意到我吗?我可是从出门的时候,就跟着娘子了。”
“榜下捉婿哦——”
宋淮安拉长了声音,话语之中的酸味简直熏鼻。
穆灵悦眨了眨眼,没有说话。
宋淮安又追着说道:“这样热闹的事情,怎么也不叫上我一起来,我也好帮忙挑挑嘛,只要不给我娘子挑新夫君,我还是愿意帮忙的。”
“当然是为栩栩找的。”
穆灵悦失笑,半是打趣地开口:“夫君又不考秋闱,又不是女子,我叫上夫君来也无用啊,又不是为夫君寻新的娘子。”
宋淮安神色微顿。
他看着穆灵音,微微皱着眉头,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不屑,但还是殷切地小声询问着:“我心里面也就只有娘子一个,找别的人是不可能了,不过说到秋闱,难道娘子想要我考秋闱吗?”
霎时,穆灵悦的神色也僵硬起来。
她明明听说过宋淮安小时候读学武的天赋,怎么还专门挑宋淮安的伤口踩。
要不是为了藏拙,宋淮安也会是万千才子中的一个,而不是不成武不就的纨绔。
“我随口一说啦,夫君这般厉害的人物,幸好是没来参加秋闱春闱,不然的话,哪里有其他才子出名的份?那状元郎的位置,也一定会落在夫君你的身上,不是吗?”
宋淮安但笑不语。
他当然知道穆灵悦这么说是哄自己。
但穆灵悦说的,的确没错。
依他对科举和春闱的了解来看,如果自己想要得个状元郎,还真是——
易如反掌。